
我攥紧他领带,在掌心内抓出条条褶皱 , 我不敢和他对视 , 此时的祖宗,是我见过最阴森 , 最深不可测的他。
我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反常 , 不论怀疑,厌弃 , 猜忌 , 然而他眼底是一汪平静的水 , 那丝无声无息的反常,烙印在他骨子里,看不透摸不着,却真实存在 , 折磨鞭策着我。
我艰难挤出一抹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喜悦 , 我反问你高兴吗。
他抚摸我脸蛋的手停在了眉骨 , 停了良久,那张面孔 , 从淡笑到不笑,继而是深邃的浓笑,“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高兴。”
祖宗的每个字 , 每个表情 , 都发人深省 , 藏着令我胆颤心惊的深意,“良州 , 你是不是不想要。”
我不敢直面,我明白他最忌惮介怀的是什么 , 我们都不确定 , 我无法开口让他知晓,我和张世豪到底做没做 , 做了几次 , 但凭我的玲珑心,我不会察觉不到他并不高兴,我必须做出足够困惑又坦荡的样子,避免祖宗认为我心虚。
祖宗笑容不减,他犀利的眸光穿透了我 , “谁告诉你的。”
我说二力讲电话时,态度不是很好。
祖宗好笑又好气说我的女人孩子,关他屁事。
他一如刚才那般温柔,干燥的大手捧起我下巴 , 缠绵缱绻亲吻我额头,鼻梁,直至落在眼尾那颗红痣,他辗转厮磨,像品尝一颗早春的樱桃,爱它的芬芳,它的青涩,它的娇艳。
“阿霖。”
我猛地一抖,我和祖宗最疯狂**时 , 他也没喊过我阿霖,他喊我宝贝 , 喊我肉肉 , 或者是**,妖精。在床上 , 我们非常符合金主情妇的关系 , 即使偶尔他像个丈夫,疼我 , 呵护我 , 一旦褪去衣服 , 祖宗是野兽,是霸主,是失去心智的魔,他只图爽 , 图发泄,忽略掉给我平等和尊重。
阿霖 , 多么怦然心动的称呼。
他注视我的脸 , 一字一顿,充满男人的担当 , 魄力和强横,别怕,我要这个孩子。”
我一霎那红了眼眶 , 悬而未决的心 , 瞬间落了地。
祖宗肯说这话 , 证明他还是信任我,猜测不可能一星半点没有 , 终归大局拿捏在我手里。
他将我抱上床,为我盖好被子 , 解开衬衣进了浴室 , 我盯着磨砂门摇曳欣长的人影,胸口堆砌难以形容的暖和涩 , 我盼来了 , 盼来扬眉吐气一步登天的良机,我近乎癫狂的渴望,自我麻痹,这个孩子和张世豪毫无关联。
他是祖宗的,纯粹的 , 不必怀疑的,他一定是,即使他不是,我也要让他是。
浴室内的水流缓慢止息 , 暗淡的光束里,是祖宗穿着睡袍逼近高大轮廓,床的另一侧悄然塌陷,他敞开前襟,将我搂进怀中,让我清瘦的脊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潮湿灼热的皮肤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炉,他烫着我,侵占着我 , 我忘了多久我们没这样亲密过,不掺杂** , 单纯的拥抱 , 似乎太久了。
祖宗不是张世豪,他玩性 , 玩刺激 , 玩瘾,唯独不玩浪漫和心意 , 我跟他一年半 , 他给我钱 , 给我房,唯独给予我的风月,不及张世豪短短几个月深刻,祖宗填满我心底的九分 , 偏偏那一分女人最抗拒不了的缺口,是张世豪肆无忌惮的埋入 , 他埋得出乎意料 , 埋得猝不及防,我震撼了。
我被祖宗突如其来的啃咬痛得回了神 , 他圈禁我的体温不断升高,一声声喊阿霖,唇舌像带电的钩子 , 钩住我皮肉与骨骼。
我和他快两周没做了 , 这两周乱七八糟的事牵绊我 , 我不觉得难熬,祖宗是真受不了 , 他翻平我,悬浮在上空 , 双眼赤红 , 喘息一下比一下粗重,他瞳孔内是我不着寸缕的胸脯 , 毫厘的肉春光乍泄 , 在浓烈的月色中,激荡碰撞,勾魂摄魄。
祖宗力气大,干爽了没轻没重,我有心冒险 , 也怕捅娄子,我捏着两只奶白的玉团,用力夹住他,揉搓得变形 , 扭曲,从头到尾摊开,裹住他那根勃发的棒子,挤压得严严实实,温热绵软的触感骤然侵袭他,脚底到头顶,密密麻麻延伸流窜,像过了电流,祖宗仰起头 , 腰椎在剧烈抽搐,舒服得臀沟都发麻。
我每摩擦几下 , 就伸出舌头舔他顶端的小孔 , 那里早湿漉漉了,溢出一小股浓稠腥臭的白精 , 沐浴乳的清香也遮盖不住祖宗狂野的气息 , 他起先还顺着我的节奏,只插进来半根 , 他的太粗了 , 粗得撑大口腔 , 他哪次如果不控制,我给他弄完腮帮子都要好一阵才消肿,不过我被张世豪口奸过,他当时怒火冲击下动作很猛 , 那玩意又那么长,滋味比粗大的祖宗还让我难受 , 刚结束不久 , 我适应挺快的,祖宗见我能接受 , 他越抽越快,越深,几乎整根尽入。
当他一插到底时 , 我才深切明白祖宗和张世豪还是有区别的 , 长刺入食管 , 火辣辣的疼,也恶心 , 可我能喘息,粗堵住了喉咙 , 我如同将死之人 , 一条失去海水的濒临垂危的鱼,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
我豁出去了 , 最大限度张大嘴容纳祖宗 , 我仿佛看到一匹野马,一只雄狮,他不再是人,他是原始的动物,他蚕食着我 , 用他的方式,用男人的方式,对一个女人进行着征服。
圈子里都知道,怀孕对情妇意味着什么 , 除了是上位的筹码和女人斗争的免死金牌,更是一副枷锁。
伺候不了金主尽兴,不甘寂寞的男人就会在这时物色新二奶,我唯有用我的嘴,我的胸,牢牢拴住他,荼毒他,令他欲罢不能。我挺怕的,只要祖宗乐意 , 孩子谁都能生,而感情没了 , 兴趣没了 , 我什么也落不下。
我现在的优势,祖宗既痴迷我的** , 我又掌握着沈家唯一的血脉 , 我哪一样也不能割舍,因为丢了一样 , 总还有另一样 , 宠爱和骨肉 , 在这片硝烟四起的局面中,都很难保住。
步步紧逼的张世豪,阴险奸诈的文娴,耳聪目明的二力 , 深藏不露的蒋璐,和背后虎视眈眈利用我的沈国安 , 我稍微走错半格 , 后果不堪设想。
成也身孕,败也身孕。
祖宗扯着我头发 , 死命的往我喉咙深处撞,他时而戳乳沟,时而戳咽喉 , 腰身挺动得又快又凶 , 我招架不住 , 满脸绯红在他掌控下摆弄着强奸的姿势。
他凸起狰狞的青筋,嘶吼喷射的霎那 , 我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里是祖宗舒服到全身痉挛,压抑着 , 又爆发着 , 对我一遍遍质问,“程霖 , 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 , 他是谁的。”
我在疼痛和干呕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我想是这样一句,又或许不是。
当我连白精和胆水一起吐干净后,彻底清醒瘫倒在祖宗怀里 , 他重新拥抱我,风平浪静的面孔仅仅是大汗淋漓的回味,和一丝余韵的性感,除此之外 , 寂然而温暖。
仿佛是我的错觉,他从没问过,更从没流露出那样恨不得,留不得,舍不得,又忘不得的复杂神情。
那几天,祖宗寸步不离留在别墅陪我,检察院除了特别棘手的大案,他能推都推了 , 我懒洋洋趴在他怀里,问他把我宠坏了怎么办。
他说宠坏了 , 也养得起 , 更降得住我。
我搂着他脖子,一声不响 , 细细的打量他 , 他的眉眼,他的额头 , 他的鬓角 , 不错过一处。
祖宗这个年纪的男人 , 不少开始发福了,官场有句话,日子过得好,将军肚挺得早。祖宗一点不是 , 他身上遍布着岁月沉淀的成熟味道,张扬 , 炙烈 , 宽厚。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你分明知道 , 他戴着虚假的面具,你分明知道,他或许这辈子也安定不了 , 他不会独属于谁 , 他爱着草原 , 爱着奔腾的江河,他不爱你一方温柔的天地 , 也不一味眷恋窗前两颗等候的烛火。
可就是离不开他。
米兰说,我未曾想过离开 , 而不是离不开 , 没有离不开的人,没有忘不掉的事。
我不懂。
我什么都敢做 , 都敢算计 , 是我懦弱。
我不能想象离开祖宗的日子,消耗大把精力,适应一个崭新的男人,讨好他的口味,琢磨他的喜好 , 感受一段全新的风月。
是我安于现状,是我害怕波折。
二力傍晚来了一趟别墅,给祖宗送请柬,是长春那边一场覆盖整个东三省黑白权贵的名流晚宴 , 这种场合,祖宗一向不感兴趣,他用不着溜须拍马,都是别人来拍他,冲他老子颜面,冲他自己的势力,总之,有求于人的富商,才削尖脑袋交际。
二力估摸他不肯 , 他撂了一句张世豪也去。
我脸上笑容一僵,二力不动声色扫了我一眼 , “州哥 , 张世豪知道咱盯上他了,他借着长春这场晚宴当幌子 , 暂时不回哈尔滨 , 非要拿下松原油田不可。”
祖宗指尖捏着金色的请柬边缘,摩挲了好半晌 , 他唇边扬起似有若无的笑 , “那就陪他玩玩。”
二力问嫂子身体正好恢复,带她去吗?
祖宗撩开我垂在胸前的长发 , 把请柬塞进我乳沟,“带程霖,让她继续养着。”
我脑海白光乍现,这么多天了 , 我这边的情况,文娴应该掌握得**不离十 , 她够沉得住气。
文娴这场病生得格外及时 , 甚至别有用心,她倚仗家世 , 眼线遍布哈尔滨,我怀孕的消息,她未必是从祖宗口中听说 , 保不齐她比他知晓更早 , 倒像是要兴风作浪 , 为洗清自己嫌疑而提前做下的局。
果不其然,文娴痊愈后 , 不放过任何让我难堪、击垮我的机会,祖宗带我去长春的当天 , 她也过去了 , 二力接的,这件意外打得我措手不及 , 正室出马了 , 我再露面明显有些恶意抢风头,可我是祖宗带来的,这次场合我比她名正言顺,我留下,不懂事 , 我离开,便是低头认输,屈服大房的压迫。她甩了个棘手难题,歹毒得很。
祖宗也没料到文娴玩这一手 , 二力问他宴会带谁,这边的阔太,都想巴结沈太太。
【明晚0点,晚安。3月更新不多,4月开始每天保底7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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