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宗夺下的那艘船,果然是哈尔滨港神秘失踪了两个月的货轮 , 张世豪用它偷渡毒品 , 走私军火,十年来从未泛水 , 关卡也没登记过这艘船 , 之前的地方官,碍着张世豪的面子 ,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给他手下行了方便 , 看到这艘船,十有**放行,例行检查的时候都少。
并不是他们玩忽职守,而是没法子 , 斗不过。镇压东三省的黑势力,不是对付几个奸商那么简单 , 硬碰硬搞不好要死于非命的。
“豪哥。”潘晓白含着哭腔 , 颤颤巍巍抓他裤腿,张世豪冷冽蹙眉 , 她吓得脸发青,立刻松开了,“沈良洲现在被我迷住 , 程霖和他老婆都讨不到便宜 , 他很宠我 , 这一次也只是巧合。”
阴鸷的目光在她面孔流连,仿佛银针一般 , 扎得又狠又准,潘晓白哆嗦得更厉害 , “豪哥 , 您想想,以沈良洲的脾气 , 他真有疑心,还会留我吗?”
张世豪食指压在她唇上 , 封住她接下来的话,“我不要理由,我砸重金在你身上,你该明白自己价值是什么,我只看重结果。”
潘晓白一下子闭了嘴 , 她从张世豪眼中看到了杀机,而我的角度,那丝杀意更恐怖。他是非常克制的人,**冲击下 , 他家伙硬了还能强撑不做,世间长了那嘟噜肉的雄性物种,在爽和隐忍的抉择中,唯有他张世豪,这般沉得住气。
也正是他近乎灭绝人性的自制力,送他登上了东三省老大的位置,习惯了不喜形于色,把一切情绪隐藏在骨头里,一旦他表现出怒意 , 事态就严重了。
祖宗背地阴他,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 而货轮空空如也 , 并非张世豪提早识破,而是他一贯的未雨绸缪 , 混黑道的做生意 , 存在本能的警惕,如果是两批同等重要的货 , 分开运送 , 假使翻船了 , 好歹保一样,祖宗想要的,货轮是其次,主要是装载的违禁物。
那些东西重见天日 , 足够张世豪喝一壶的。
遗憾他谨慎歪打正着,逃了条子围剿的一劫。
但这一回合交锋 , 他确实输了 , 险些败露了自己的布局。
张世豪嫌恶撤离,拿起搭在屏风上的毛巾 , 擦拭着手指,“将计就计,还是巧合。”
潘晓白一口咬死是巧合。
“记住。珍惜你现在尚存的用处 , 不要再有第二次失误。”
潘晓白紧绷的身子 , 顿时软了 , 泛白的五指暴露她一场死里逃生,她明白 , 张世豪放了她一马,可也仅仅是这一马了。
她如同一杆窥探敌方的望远镜 , 若镜片碎了 , 失去了价值,就是弃子 , 弃子意味着 , 没有生路。
潘晓白咽了口唾沫,怯弱盯着张世豪,见他没有下文,撑着地踉跄爬起,她右手握住门把 , 迈出的同时,张世豪让她等等。
她刚松的半口气,又卡在了喉咙。
他推开屏风,扑灭了烫酒的燃烧的油蜡 , “你跟随沈良洲,是什么身份,就做这个身份该做的事,唯独对她,讲一点分寸。”
他端起酒杯,小酌了口,“我说的她,知道是谁吗。”
他背对门,潘晓白不加掩饰的痛恶与苍白 , 他并未看到,她小声说我知道。
张世豪一饮而尽 , “尽快回去。”
我凝着骤然安静下来的2119 , 一目了然。
潘晓白,是张世豪精心推送到祖宗怀里的眼线。
这种黑白博弈 , 不稀奇 , 河北的强子,黑龙江的乔四 , 四川的刘汉 , 这些国内榜上有名的黑老大 , 当年鼎盛时期,都玩过这一招,在高官身边安插间谍,即放一条美女蛇。
米姐在天上人间走穴时 , 就见过刘汉,那时他三十出头 , 在道上小有名气 , 地位蒸蒸日上,米姐没陪他 , 但和她一组的头牌,让刘汉挑上了,就是四大花魁的冯珠珠 , 京城第一学生妹。
这姑娘真实存在的 , 但没传言那么夸张 , 什么四大花魁不合,十大头牌抢客户 , 怎么可能,她们的资源长期且固定 , 井水不犯河水 , 走廊撕头发争男人的丑事,只在二等以下小姐身上才会发生。
圈里了解内幕的 , 都说冯珠珠是纯婊子 , 只靠出台赚钱,性格很单纯,几个花魁里最好糊弄的那个,妈咪抽多少提成她都不反驳,而不像梁海玲 , 有头脑做生意,贪,毒,和大人物玩声东击西。
刘汉想包冯珠珠 , 可天上人间有规矩,头牌不许走,天王老子来了也只能在场内宠幸,人家的摇钱树,你给多少钱?谁也舍不得花一千万玩一只鸡,一百万?人家一个月给场子就盈利这么多,金字招牌缺一不可,少一个,这台柱子就垮一边。
冯珠珠十八岁大盛时期 , 消失过俩月,场子对外称她出国了 , 米姐说哪儿啊 , 老鸨子都封口了,谁也不知道内情 , 让刘汉的手下弄走了 , 满打满算五十八天,她开回一辆法拉利。
风月场啊 , 既稀罕这种灰色地带的客人 , 也畏惧 , 稀罕是很上道,看着野蛮,实则大方干脆,极少折磨得小姐要死要活 , 畏惧是万一惹了不痛快,他们真敢下手。
刘汉这辈子最传奇的 , 不是给情妇买一百多万的定制铂金爱马仕 , 也不是一顿饭吃了12万美金,更不是纵容马仔弄死多少人命 , 而是被遮盖在罪行之下没有曝光的,他把卧底送上了京城大人物的枕畔。
多大的人物,那不讲了 , 总之说话特顶用的 , 保着他在四川顺风顺水 , 一直保到枪毙那天。
还有强子,河北省首席黑老大 , 他养了一对母女蛇,妈妈和女儿一起为他效力 , 妈妈曾是他情妇 , 女儿长大也跟了他,他指哪儿打哪儿 , 陪了数不尽的官儿。
不费一兵一卒 , 用女人能解决的事,谁也不愿兴师动众,损兵折将。
更重要这些美女蛇全是自愿的,被头目的魅力折服,出生入死 , 进了局子都不肯招供。
张世豪比他俩还狂,他不向白道的低头,也不搭理这些人,他不露声色捏着小辫子 , 你不犯我,相安无事,你太岁头上动土,我就让你天塌地陷。
都说东三省的头目,才是真正的头目,头目认可的大头子,自己不作,轻易倒不了,围墙拿不见天日的秘密 , 砌得刀枪不入了。
我攥着猫眼,往洞口内按 , 连一半都没捅完 , 带着回响的男音从墙壁那一端飘了过来。
“程小姐,连个招呼也不打 , 就想走吗。”
我动作霎那停滞。
他猜到我的反应 , 低沉发笑,“请程小姐。”
紧接着 , 2118的门被一把钥匙打开 , 马仔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
我还觉得自己走运 , 玩了这么一票险的,愣是神不知鬼不觉,我却忘了,张世豪岂是会被暗算的人 , 单凭他孤身一人闯入胖子的包围圈,在狭窄的巷子里反败为胜 , 他的警惕性就不是常人能比的 , 隔着一堵墙,多出一双眼 , 他毫无感知才怪了。
我没反抗,反抗有屁用,倒弄得自己丢脸 , 我不等马仔带领我 , 径直进入2119 , 张世豪淡淡抬眸,马仔意会 , 退了出去。
他倚着桌角,眉目慵懒 , 眼底泛着细碎的光 , 有趣且防备,不急说什么 , 慢慢消耗我的性子 , 空气沉寂不知多久,他喝光第三杯酒后,才慢悠悠开口。
“程小姐很不简单。怎样的龙潭虎穴也敢闯,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我说张老板不会处置我的。
他挑眉,“凭什么肯定。”
我毫不怯阵 , 笑得媚眼如丝,胸有成竹,“张老板没吃够的东西,舍得丢垃圾桶吗。总要再嚼几遍 , 嚼得没了味道。”
我赌一把,赌他对我的兴趣,胜过他利用潘晓白走一步棋的渴望,当他喉咙溢出笑声,我知道我赌赢了。
这个男人,还没玩够。
他掸着袖绾遗落的烟灰,一步步走向我,“你是个不安分的猎物。让我绞尽脑汁,费尽心思。”
他修长素白的指尖抚摸我长发别在耳后 , 无喜无怒,“我的确舍不得 , 现阶段程小姐犯了天大的错 , 把我的底线一踩再踩,我也会任由你。”
他话音未落 , 手臂猛地一扯 , 我跌了过去,撞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 , 他具有多大的攻击性 , 我感受到了 , 我失色奋力扭摆,胳膊肘正要搪塞他,他一把钳住我手腕,他高出我许多 , 我犹如待宰的羔羊,被他周身凛冽的气场镇住。
“我偏爱程小姐 , 程小姐也不要辜负我 , 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就好。”
我屏息静气回瞪着他 , 他仍是含笑,弱化了这句警告的分量,他目光定格在我红艳的唇上 , “怎么办。换做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 我必定让他永远闭嘴。”
我膝盖朝前弯曲 , 分不清哪对哪,只一味的撞他 , 恨不得撞开他的桎梏,他再次扣紧我 , 滚烫的脸埋进我后脖颈 , 唇浅浅吻着,低哑而温柔 , “别动 , 让我抱一会。”
他声音充满引诱力,蛊惑又安抚人心,像暂停了时间,暂停了一切,那丝透过肌肤 , 砸进心坎的灼热濡湿,令我蓦地忘了挣扎,偌大的包房,是他的呼吸 , 他的心跳,我的茫然,我的妥协。
遇到张世豪的程霖,妥协了很多事。
甚至包括背叛。
我预感这是很坏的发展,可我掌控不了。
这场风月的主动权,从来不在我手上。
他从后面拥抱了我许久,久到我脊背都是汗,浸透了里面的长裙,他终于有所动作 , 唇沿着面颊游移至耳垂,一半笑 , 一半轻薄 , “程小姐的男人动了我的货,我从他马子身上讨点补偿 , 应该不过分。”
他裆部顶了我两下 , “如果这里有床,我真想办了程小姐。”
我一激灵 , 彻底清醒了。
我不再顺从他放肆 , 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肩膀 , 彻底从他怀中挣脱。
我冷着脸,冷着语气,冷着全部,“你们男人的事 , 不干我半点关系。”
我说完冲向大门,用力拉开 , 马仔见我要跑 , 下意识阻挡,我恶狠狠踹他 , 怒气冲冲的架势唬住了他,趁他愣神征求张世豪的功夫,我飞奔出了走廊。
他说的没错 , 我掌握了不该掌握的东西 , 看似目前对我有利 , 却是建立在他对我的兴趣之上,它的危机可小 , 一旦张世豪的兴趣没了,它便放大。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 , 无限延长他对我的兴趣 , 在兴趣崩塌消失之前,达成我要的所有目的。
我心事重重回别墅 , 进门看到玄关摆放的男式皮鞋 , 不由愣了下,太久没在家里看到热乎的男人痕迹了,自从潘晓白横刀夺爱,这屋子就像尼姑庵似的,一点雄性的影子都没有。
我回过神 , 兴奋跑上二楼,书房门果然开着,祖宗穿着休闲服坐在桌后,他刚挂断一通电话 , 我大喊良州!赤脚朝他扑去。
他稳稳接住我,我妖娆匍匐他胸口,吐出舌头舔舐他喉结,沿着下颔的青筋,一点点吻到胡茬,尖锐的刺痒烙印唇上,体内的饥渴旺盛沸腾,生根,开花 , 结果,我像是磕了药 , 不顾一切脱着他的衣服。
我意乱情迷不至于丧失视觉 , 我纠缠时发现桌角一侧还站着一个男人,是二力。
他略显尴尬 , 走也不是 , 留也不是,故意咳嗽了声。
原本还欲火焚身 , 这一下浇凉了。
我埋在祖宗肩窝 , 一声不吭。
他坏笑捏我下巴 , 逼我抬头,“害羞?”
我还真不知道害羞是什么玩意,只是有外人在我放荡求欢不合适,生理反应,本能臊得慌了 , 结果祖宗还挺喜欢我这样的,他也没顾忌二力 , 手滑进领口将奶罩生生拽了下来 , 扔到地上。
他想吃奶,可奶水没了 , 一支凉烟的药劲儿,能维持几天,有时候我觉得 , 祖宗喜欢我 , 他不肯承认 , 无非是碍着高低贵贱,高官怎会和玩物有结果呢 , 既然明知不会,还不如不去触雷 , 等到好聚好散 , 彼此不难堪。
但有时又觉得,他不喜欢我 , 他谁也不喜欢 , 他是胸怀大志,野心勃勃的男人,他玩女人,玩风月,唯独不玩感情。
他用一根巨大的钢筋 , 套住他的心,血肉之躯敲不碎,也捂不热。
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成为深爱男人的例外,我也是。
我走神了 , 祖宗最讨厌干这事儿不专心,他张嘴大口咬,咬我的奶头,我疼得一抖,呻吟也风骚到了极点,我更不好意思了,让他先办正事。
二力低头直视地面,祖宗扎进沟壑里啃了半天,才整理好衣服 , 将我推开,让二力继续说。
“张世豪在道上 , 最擅长筹谋算计 , 栽在他手里的人物,比比皆是。他死活想不到 , 他也会失误。这几天他守着码头寸步不离 , 巡逻的马仔又添了两拨,进出货比以往严谨许多。”
祖宗心情大好 , “我可不是只会吃老子操女人的草包。”
我给他和二力各自斟了杯茶 , 二力接过朝我鞠了一躬 , 捧着没喝,“州哥,张世豪的确有本事,难怪乔四完了 , 他在条子眼皮底下还顺风顺水。海天盛筵这么大的阵仗,他都能不透风声把人安排进去 , 他手伸得比咱想象中要长。”
祖宗这回赢了他一局 , 张世豪后续只会变本加厉,他既要铲除祖宗连带的白道危机 , 也要平了他黑道身份对自己的威胁,祖宗心知肚明,他叮嘱二力 , 死盯张世豪的马仔 , 一丁点不能松懈。
二力识趣 , 看出一场男女混打要开始了,躬身退出书房 , 门关上的动静响起,我和祖宗无比默契撕扯对方碍事的衣服 , 吻倾盆大雨一般交缠到一起。
他吻我的脖子 , 我吻他的头皮,他吻得有多激烈 , 我叫声就有多疯狂。
“你喝酒了?”
我被他搞得浑浑噩噩 , 有气无力说没有。
他又闻了两下,“怎么有白酒的味道。”
我脑子轰一声,这酒味是风月山庄沾上的,如果祖宗闻得再仔细点,还能闻到雪茄 , 和张世豪独有的洗发水香。
我这一刻无比庆幸祖宗和他私下接触不多,最起码对他的气息不敏感,我捧着他脸,急促深吻 , 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含糊不清说,“我去长安路的清吧见朋友了,我要不洗个澡?”
祖宗被我勾得燥热,他早等不了,洗澡简直是折磨死他,直接深入。
记得当初,我最发怵祖宗来这个姿势,观音坐莲,毕竟他家伙粗大 , 像折了一截的电线杆子,外观粗鲁狰狞 , 保不齐捅坏了一堆肠子肝脏 , 我小命就交代了。
祖宗甚至没有给我适应的小幅度摩擦,上来就疯狂耸动着,
去年夏天 , 祖宗把我吊在天花板 , 对着电风扇,开到最大 , 风呜呜的 , 直冲私处 , 吹得我小肚子鼓胀,肺都快炸了,他躺在床上,慢慢把我放下来 , 一下下的戳,气儿无处可躲 , 从后庭排出 , 我羞得浑身皮肤绯红,**放屁 , 挺无趣的一件事,但祖宗特尽兴,他的嗜好和大多数男人真不一样 , 相当重口了。
我整个人被他高高抬起 , 再重重压下 , 椅子咣咣响,冲击得快散架了 , 祖宗一边干一边大吼,让我改名字 , 叫程金莲 , 他说潘金莲都没我骚。
【一般一更的,是长字数 , 不好拆 , 我就一章里了,明天8000 姐妹儿们11点来刷,字数多也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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