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楼梯的烈焰已经蔓延开来,整个望楼内闷热而布满了黑烟,一滴滴汗水从苇名弦一郎的额头流下,好似被温度所影响。
‘这个男人,果然名不虚传。’
汗水滴落在刀面上绽放出一朵水花,但武士的眼睛片刻没有离开对手,仅仅相隔数米,却又咫尺天涯,一年前站立在自己面前落魄而嘴臭的剑客形象,在神速剑的寒光中消弭无踪。
“你不来吗?”结弦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气息悠长,在弦一郎只顾着震惊之时,他在用【躯干呼吸】恢复体力。
弦一郎并没有提刀砍来,反而五味杂陈的问道:“绯村结弦,你在这一年中得到了祖父大人多少指点?”
“一心?他没有指点过我。”
“荒唐!没有祖父大人的教导你不可......”
“不可能打得过你?弦一郎啊,别把他人当做笨蛋啊!”结弦瞥了眼这高傲且自信心十足的武士,哈哈笑道:“就算在一年之前,我依旧可以把你按在地板上摩擦!”
砰!
地板被踏出裂纹。
嘴炮亦是战术之一,就在话音落下,弦一郎又惊又怒准备扯掉盔甲之时,结弦以双手持刀迈步冲上,当头就是个‘一文字’棒喝。
势大力沉!
弦一郎哪想到结弦不按套路出牌,盔甲尚未脱下,慌慌张张的抬抬刀抵挡,只觉得虎口一麻,大太刀竟被死死压下,鲜血一下子就从肩头喷了出来。
结弦是沙场剑客而非道场剑士,最根本的目的就在于杀敌,何曾要去等弦一郎的‘第二形态’。
哗啦——
刀锋将肩甲切成两半,入肉寸许,右脚后撤让对手的膝撞擦着腹部而过,接着压住弦一郎持刀右手,左脚一勾......
国主大人在空中翻滚两圈半,摔了个狗吃屎,关键他还不敢怒骂,后背着地后赶紧向旁边翻滚。
唰唰唰!
结弦已转身攻来,接连的快速刺击在地上扎了好几个洞,又追击两步,忽然上跳——
那是弦一郎贴地扫来的刀锋擦着脚底而过。
“驴打滚刀法吗?有意思!”结弦像是在欢呼,他喜欢这种不讲规矩只求结果的对手,只不过喜欢的方式则让人受不了。
龙巢闪!
剑,更快了,瞬息五实三虚的数刀或刺或斩,只打的弦一郎在地上翻滚,披头散发,连站起的机会都没有,堂堂国主竟如此狼狈,恨得他连连怒吼。
“绯村结弦!我要杀了你!!”
弦一郎的后背已碰到望楼边缘,再不躲避,以背后巨弓硬抗,趁着弓弦崩散的功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终于站起来了?不如——”结弦轻咦一声,却迈步上前站在弦一郎两腿中间,近身短打,刀柄点在对方腹部,抬起的右手重重拍在刀镡之上。
“再躺躺!”
砰!
力量集聚于一点爆发,似乎在空气中炸开一个明显的冲击波,那弦一郎痛哼一声,竟生生把后背的木栏撞断,接着去势不停,瓦片翻飞,两条腿在房檐上拉出两道黑印来。
“哇......”
他好不容易停住脚步,却弯下腰,吐出一大口带血的液体。
一夜未睡,一夜未食,这可能是昨天吃下的东西。腹部的剧痛让弦一郎双眼凸出,还未吸入两口冷空气镇痛,劲风又至!
结弦又杀上来了,攻击如狂风骤雨,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别人,踩碎黑瓦,虎步前扑,吹雪凌空斩下!
铛!
坚硬的触感让双手微麻,结弦挑了挑眉,却见到弦一郎居然能压住疼痛,举刀格挡,他眼睛凸出,表情如恶鬼般狰狞。
弦一郎那盔甲已经烂的不成样子,露出大片的血痕,嘴唇更是殷红,鬼知道他吐了多少血。
“唯有这意志,值得称道!”结弦有些惊叹此人的执念,手上却没有慢上半分。
两人的脸只相隔数厘米,一个平静,一个狰狞,但结弦手中的力量越来越大,刀锋正一寸寸压下。
弦一郎青筋暴出,那样子别提有多么恐怖,但体力已逝,无论颜艺如何还是抵挡不住,更要命的是双脚还在向后滑,很快就到了边缘。
“你!!”
“我什么我,下去吧!”结弦忽然撤力,那弦一郎顿时前扑,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向前一看,见到国主大人正在半空手舞足蹈想要抓住什么,但结弦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瞳孔微缩。
这家伙,还不放弃吗!?
在坠落四层屋顶之前,弦一郎竟在空中还击。淡黄的光芒聚集于他的剑上,横斩而来!
“巴之雷!!”
黄色雷链破空而来,结弦只觉得双眼被灿烂光芒照的生疼,耳畔已响起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呲啦——轰!
砖瓦飘飞,屋檐直接被轰出个破洞,白烟升腾,被直接命中不死也残。
砰。
与此同时,弦一郎摔在屋顶上,直接砸出个浅坑,可他现在忘却了身体上的疼痛,平躺在地上高举着长刀仰天而笑。
“哈哈哈哈,绯村结弦,在巴之雷的轰鸣下颤抖吧!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
笑声与雷鸣声惊动了所有人,那些正爬在房檐上的武士猛然发现自家国主正凄惨无比躺在屋顶,赶紧跑去搀扶。
而烈焰熊熊的四楼之中,永真已忘却了四周虎视眈眈的敌人,垂下剑,双眼看向雷击之处,脸上平和而自信。
就在此刻,那被雷电轰起的白烟,终于在或狂喜,或惊叹,或平静的目光中落下,露出——
一个笔直的人影来!
“你居然没事!?”弦一郎大惊,赶忙爬起,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大笑。
“哈,你的巴之雷还远远不够格啊,屑一郎!!”
结弦半边身体焦黑,但他的意志还在屑一郎之上,竟像没事人一般从房顶跳下,同样在半空翻滚。
我是不会雷反,但是会让你连雷都放不出来!!
龙锤闪!
砰!!
全力的下劈轰在弦一郎刀锋之上,直接让这房顶碎裂,稀里哗啦的瓦片破碎声中,两人一同坠进三层。
下面或许是道场,光洁如镜的地板立刻变成一片狼藉,弦一郎的后背再次重重砸在地板上,痛哼声中吐出今天的第三口血,然而身体上的苦楚已毫无价值,因为那个绯村结弦正骑在自己身上。
他反握长刀,锐利的刀尖向着自己脑门——
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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