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我面前大概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两个人站在阴影里,靠着两棵大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这里有两个人。
一个女人先开口道:“我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听声音是陈云沫的助理。
另一个女人说道:“准备好了。”
这人好像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那就行,这两天盛总天天跟柳如意在一起,都没有机会动手。明天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们要给我办好了!”
对面女人点点头。
陈云沫的助理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一部分,事成后会给你另一部分钱。”
工作人员低声道谢,接了钱。
“回去时候小心点。记得,要做的滴水不漏!”助理阴冷的声音略带威胁的说着。
“是,是。”工作人员说完,离开树林。
陈云沫的助理独自在树林里待了两分钟,才离开。
山中冷风呼呼作响,吹落了树梢的积雪。
我顶着一头白雪站了五分钟,确认没有人以后,这才重新按亮电话屏幕。
顾不上思考陈云沫她们打算怎么整我,我先给柳汉生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十一声,柳汉生才接了起来,却不敢说话。
“柳汉生,是我,柳如意。”我率先开口。
“如意!”柳汉生在电话那边低声叫着,兴奋又意外。
“想不到你能给我打电话!什么都别说了,你先给我卡里打两千万吧!”
我头疼的揉揉眉心:“你搞错没有?我不会给你打这笔莫名其妙的钱。”
“那,那我能怎么办?”柳汉生焦躁又无奈:“我,我现在,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啊!如意,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帮忙!”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管莫阿姨,不管罗秀娥,也不管你的宝贝儿子柳小宝了?”
柳汉生在电话那边长长的叹口气:“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办法!我欠了人家五千万,又睡了投资人的老婆,还把那女人的肚子搞大了,现在他们要砍死我!”
我讷讷的张着嘴巴,踉跄了两步,惊讶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如意,求求你,求求你想办法给我打点钱吧。爸爸真的活不下去了。”
柳汉生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让我心头一颤。
“爸爸这次真的知道错了,爸爸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说完,柳汉生真的哭了出来。
虽然隔着电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演戏,博取我的同情。
但我确实心情很不好受,被他哭乱了。
“先这样吧。”我说完,不管柳汉生在电话那边鬼吼鬼叫求我帮忙,我狠心的挂了电话。
我蹲在雪地里,长久的沉默,胸腔像被人堵了一块大石般沉重。
我吸吸鼻子,走出树林,小心翼翼回到自己房中。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我倒在床上却全无困意。
我很无奈,很无助,给盛诀发了微信。
“睡了吗?”
盛诀秒回:“没有。”
“哦……”
“有心事?”
“没有……你干嘛呢?”
盛诀:“帮那凉做程序。”
我微微一笑,抱着被子给盛诀回信息:“你可真厉害。那凉不会的你却会。”
盛诀回我一个可爱的兔子表情包,小兔子跳起来比了个“耶”。
盛诀:“要我去看你吗?”
“不用了,我这就睡了,睡之前跟你说一声晚安。”
盛诀:“明天录完节目我带你回去。晚安。”
我回他一个盖上被子关灯睡觉的兔斯基表情包,退出了微信界面。
柳汉生陆续给我又打了三个电话,我都没接,他便再不给我打了。
现在他自身难保,稍一露面很多人都想抓他,想来他是不可能上门找我。
我迷迷糊糊睡过去,做着乱七八糟的梦。
梦到柳汉生满身是血,被人推搡着到菜市口斩首。
又梦到他让我跪在地上,用皮鞭子打我,骂我不孝女,不给他钱。
第二天醒来时,我头疼的厉害,一晚上没睡好,脸色发白。
我揉揉太阳穴,慢吞吞接了一盆水准备回房间洗漱。
陈云沫在院子里做瑜伽,看见我接水,阴阳怪气的跟我打招呼。
“哟,如意你亲自打水洗脸啊,没有助理吗?”
我瞥了陈云沫一眼,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听到她助理的密谋,又加之一晚上没睡好,起床气异常强大。
我冷笑一声,白了她一眼进了房间。
洗漱完毕,简单化了妆,导演就来敲我的门。
“如意,起床了没?”
我打开门,淡淡说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录制了。”
导演惊讶的看看我,没想到我竟然都化完妆了。
“哎呦,如意你可真快,真敬业!我这就叫大家起床准备啊!”
我点点头,语气生冷的说:“麻烦导演催催进度,我下午想早点回华东。”
“好的好的!”导演很好说话,离开我房间。
我刚要关上房门,盛诀的大手一把撑住房门。
我抬头一看是他,温和的笑了:“你起这么早呀。”
说完,我松开门把手,让盛诀进屋。
关了门,盛诀捏着我下巴,将我脸抬起来让他细细端详。
“昨晚没睡好,脸色很差。”盛诀眉宇间浮起一层担忧。
我微微一笑,抱住盛诀的腰,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盛诀,下辈子你投胎做一棵参天大树可好?我投胎做一只树袋熊。整天趴在你身上睡觉。”
盛诀轻笑一声,揉揉我脑袋:“好是好,只不过你说这话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什么叫整天趴在我身上睡觉……”
“讨厌!”我说着,张开嘴,隔着盛诀外套,一口咬在他胸前。
“唔……”虽然隔着衣服,但我还是咬到了盛诀的胸口。
“你个小崽子!”盛诀一把将我抱起来,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坐着。
“作死是不是?”盛诀的强大气场瞬间将我笼罩,俯身看我像只雄鹰,而我像个已被逮住的小兔子,不敢造次。
“我哪有……”我半撒娇说道:“我,我只是没睡好,想吸收一点你的精华,让我精神精神嘛。你就当我是聂小倩,你是宁采臣。”
“啧。”盛诀眉头一挑,嫌弃的看我:“就你?顶多黑山老妖。”
我噘噘嘴,抬腿就要去踹盛诀。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人敲响:“如意姐,导演说可以准备录制了。”
我动作一僵:“好咧,这就来。”
工组人员离开,我瞪了一眼盛诀:“放我下去。”
盛诀凛凛的眼神审视着我,一把将我揽过去,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我失声惨叫,可比刚刚盛诀的闷哼声凄惨多了。
盛诀得意的哼笑:“我向来睚眦必报。小作精你下次想惹我,得好好想想后果。”
说完,盛诀笑着放开了我。
我吃痛的皱着眉眼,瞪着盛诀:“可是我咬你的时候,你穿着外套,我只穿了一件卫衣,这不公平!”
盛诀嘁了一声,不屑的挑挑眉:“那你穿上外套,让我咬一口,这就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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