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讷讷的坐在地上,愣了好久。
狗剩见我半天没反应,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膝盖,朝我呜呜两声。
“饿坏了吧。”我有气无力的说着,站起来准备去厨房做饭。
然而起来动作的太猛,加上有些低血糖,我眼前一黑摔在地上。
“旺!”狗剩朝我叫了一声,蹬蹬蹬过来看着我的脸,小爪子在我手背上使劲儿的拍打。
我吭哧两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晕沉的太阳穴。
“没事,我没事。”我抱着狗剩,它吓坏了,在我怀里定睛看着我,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闪烁着关切。
我扶着门把手再次站了起来,喘了好一会儿才挪动步子,到厨房冲了一杯红糖姜茶喝下去,感觉好了一点。
只是,身体虽然不再难受,心里却越来越疼。
那张被撕成两半的纸,是不可能重新放回苏小玉的书柜里了,我索性将两瓣纸用胶带粘好,收进自己的杂物盒子里。
一边给狗剩剁肉,一边思索着,要不要问问苏小玉,她到底什么目的。
可是回想曾经我们经历过的种种,她对我是真心的。
她为了保护我,挡在柳如絮面前,替我出头。
她开着哈雷摩托,带着一帮人赶到李光家,把我救出来。
她担心我被叶良春掌掴,挡在我面前,冒着被扇耳光的风险。
她害怕叶良春再把我捆进大山里,生死不明,便陪着我一起跟叶良春谈判。
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个难熬的时光,这间房子里处处都有我们欢声笑语的痕迹。
我不能仅仅因为一张纸,怀疑苏小玉对我的友情。
可是心里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好听点,你是单纯善良,说不好听了你就是傻。
我烦闷不已,一刀下去没留神,将自己的手切出一个大大的伤口。
“嘶……”我疼得直冒冷汗,鲜血汩汩的涌出来。
狗剩这下又着急了,蹦上厨房操作台,朝我伤口一个劲儿的旺旺。
我放下菜刀,清洗伤口,找出急救箱给伤口擦了碘伏,包了创可贴。
可是伤口太大,我刚贴好的创可贴就被涌出来的血染湿,根本不起作用。
狗剩急的团团转,在我身边绕来绕去,摇着尾巴,焦急的旺旺。
我看着一直冒血的伤口,实在有点大,自己在家处理不了,看来只能去医院了。
我本想一个人去医院,但是想到宠物医生说的话,尽量多陪伴狗剩,不要让它没有存在感,不要让它自己待在家,我便决定带着狗剩一起去医院。
我手上的血不停的冒出来,无法自己开车,只好牵着狗剩打了个车去医院。
出租车不能进入医院,狗剩没有装进宠物包所以也不能带进去。
我举着淌血的手,跟医院门口的门卫说道:“大哥,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的狗行吗?我进去处理一下伤口很快就出来。”
保安大哥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懒懒说道:“那好吧,你赶紧出来啊,我还得登记这往来进出的车辆,不能一直帮你看狗。”
“好的好的!”我答应着,摸摸狗剩的小脑袋:“乖乖在这里等我好吗?我保证一会儿就出来。”
狗剩挺直后背蹲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朝我乖乖旺旺两声。
我这才往医院里面去。
边走边回头看看狗剩,它像是有职业病似的,看见穿制服的人,它就觉得自己回到了搜救导盲犬的岗位上,蹲在地上威严的一动不动,盯着往来进出的车辆。
我微微一笑,这狗子也太乖了,乖的让人心疼。
到了急诊室,医生看了一下我的伤口,说:“你这个伤口太深了,得缝针。”
“什么?缝针?”我沉吟道:“能不能不缝针?”狗剩还在外面等我,我答应过要早点出去接它。
“不行。”医生断然拒绝了我:“你的伤口是菜刀切的,很容易感染,这么大的伤口你自己处理,明天一早就得烂。”
我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好像蛮严重的。
“那,那好吧,医生麻烦您快点。”我说着。
医生看也不看我一眼,冷酷说道:“我心里有数。”
我郁闷的皱皱眉,真是倒霉,不知道狗剩在外面等我会不会着急。
“先去交钱。”医生甩给我两张单子,我看也不看蹭蹭蹭到了缴费处。
缴费处排着长长的队伍,一老头儿一老太太在缴费处窗口,跟里面的工作人员吵起来。
“明明我自己算过了,用医保报销不是这个价格啊!”老太太尖利的声音传来。
“是啊!你们医院不能这么欺负我们老人!就差三块钱,你们也要坑我们的钱?”老头跟着说。
队伍太长,人人都等的不耐烦,我听不清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员在说什么,只知道那老两口似乎很是不满,绕来绕去就为了三块钱。
我的伤口刚刚被简单消了毒,可是这会儿却又流出血来。
我焦急的直跺脚。
一男人看不下去了,跑到队伍前面喊道:“有完没完了?不就是差三块钱吗?我给你们行不行?三十,三百够不够?能不能完事了?这么多人排队呢你俩看不见吗?大半夜吵什么吵啊?”
俩老人火气一下子更大起来,老太太率先尖叫道:“你谁啊你?管什么闲事!你拿那三十三百的羞辱谁呢?我儿子在国外工作,每个月收入几百万,我差你那三十五十的?我就是要跟医院讲讲清楚,这笔不明不白的账到底怎么回事!你个臭小子,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们一大把年纪了,你懂不懂尊重老人?”
老太太训斥完了男人之后,老头又起劲了:“你挺大个小伙子,人模狗样的,却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轮到我们在窗口办理缴费,我们说清楚问题那是应该的,我管你们后面多少人排队?!谁叫我们是先到的你们是后到的?!”
男人气的满脸愠怒,脸色发黑,后面的人嘟嘟囔囔都有所不满。
“哎呀,老大爷您别生气,我们也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了不是?”
“是啊,您就当做做好事,赶紧交完钱你们也早点回家休息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叭叭了十分钟,总算把老两口说走了,我又排了十多分钟才交完钱。
我拿着单子重新去找医生,医生这才给我打了麻醉剂,缝合了伤口。
“这几天注意别碰水……”医生一边缝针一边给我简单说了注意事项,我一一答应着。
缝完了五针,我离开医院小跑着去门卫处,可是这里却不见了狗剩的踪影。
我瞬间头大,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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