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遮蔽的不仅是世界外侧,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也失去了上帝视角和预知未来,算是获得了发起一场战争的资格。
战火首先由只狼点燃,这个沉默的忍者带着一群魔法侧为主的苇名军在前方开道,将来不及撤离的种族统统截杀。
他们并不会手软,放任一个敌人越过干涸海岸都会让决战增添一分变数,反倒是那些没有听从神谕乖乖避战的部族能够生还,而像这种截杀队苇名弦一郎总共派了十几支。
或许是炮灰当的太久,绝地屑武士的指挥能力有了飞跃性提高,每支猎杀队后面还跟着巨型运输机搭载的机动部队,一旦猎杀队遇到狙击就会冲上去支援,其间还与地精种的浮空舰队打了一场。
也不知道祂在搞什么鬼一直避战不出,在要塞跨越干涸之海的途中双方大大小小混战了上百场,各自都伤亡惨重。
各种族遇到苇名军也极为难受,若说他们是同一种族共同行动,使用相似的力量,那么苇名军就是大乱炖,常常刚刚习惯了对方用魔力轰击,又被不知从哪打来的光束步枪阴死。
这种伤亡双方统帅都选择了无视,祂没有下令约束,而结弦也同样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
“评估报告出来了,这是敌人新的战力排序。实话说,我们伤亡有点大。”
一间朴素至极的卧室里,苍崎橙子将文件放在了桌上,结弦扫了一眼,与自己预料的大致相同。
他最近都懒得露面,战争全部甩给了专业人士。
“决战之前的接触是必要过程,直接说结论吧。”
橙子点燃一支香烟,靠在桌边答道:“不愧是高魔世界,即使有装备和道具加强,资深穿越者个体实力极限相当于森精种,并且他们还很善于配合,有时候还相当无情。”
“无情?”
髓爆即无污染的氢弹,即使英灵也承受不下来。
“呵,果然仇恨不会因为一两道神谕而削减,看来他们还是相互割裂。”
“割裂也很难打,与我们发生接触的种族里,巨人种、龙精种即使我也得废一番力气,精英以下只能小队猎杀,每一头都相当于以前任务中的Boss!”橙子俯下身,表情很严肃。
一百年的时间远远不够啊,更别说开始那批本就人少,大多是二代或三代,七八个世界强化下来又能到什么程度?
“我们的战斗准备在这个世界眼中只是沧海一粟,动则几千年寿命的生命体哪有弱小的,不过世界是公平的,越强的存在数量就越少。”结弦笑了笑,要漫天都是龙精种他干脆回去再准备个五百年再来,包准每个都是波罗斯强度。
“有天翼种的消息吗?”他随口问了个关键问题。
“你说那些鸟人?暂时没有发现。”
结弦的指尖敲击着桌面,果然天翼种才是对方主力,这些鸟人本就为神战而生,是一台台精密的杀戮兵器。
人多,强度大,群体行动还贼听指挥。
反而像那些龙精、巨人根本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几个大型副本吗?让只狼这种层次的强者带精英猎杀就好了。
“能用在正面战场上的种族无非是天翼种、森精种、地精种和机铠种,他们不真正集结起来正面迎上,我不会让要塞到处乱飞的。”
“你觉得祂是在拖延时间?或者逼你分兵?”橙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然也,祂控制了这世界的神明,当然也能补充兵力。”结弦也是战场老手了,笑着说道:“前方的高烈度激战相当于双方斥候在争夺视野,我岂能中计。不过现在已损兵两千,被这么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凛,你们几个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钢铁制成的天花板泛起湖水般的涟漪,远坂凛、浅上藤乃和新免武藏全都落进了房间,不过脸上毫无羞恼。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过了这么些年脑子有没有变笨!”
“那结果呢?”结弦没好气的问道,其实他知道这几人是怕自己犯傻承担太多任务。
王只能对王,一切的牺牲都是为了让他能以满状态直面神明!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吧,记住,不能以权谋私!”远坂凛恨恨说道,就像怕结弦为了安危故意保全。
“我一向公平公正,行,那就给你们几个任务吧。”结弦面色一正,肃然道:”从七本枪中分别挑选精兵强将,组成三个猎杀小队跟在只狼他们身后,遇到高位种族立刻上去猎杀。”
几人都是能单挑上位种族的存在,哪怕遇到复数位也不怕,于是点点头准备去做出击准备。
“武藏,等等。”
走在最后的天元之花轻轻挑眉:“还有啥事没交代?你不会健忘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帮我看紧凛,别脑子一热去做傻事。”结弦特意交代,他知道关心则乱,她们几个都想多杀几人替自己减轻负担。
武藏嘻嘻一笑:“你就不怕我做傻事?”
“无空之境连这点都看不懂,我倒会怀疑你练的是不是假剑。”
“谁知道呢?不过我得先收个报酬。”
结弦见少女向自己走来,意识到什么之后欣然起身,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感到一种柔滑触感,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推开,只是欣然接受了这种感觉,更加狂放的回应过去。
时间变得缓慢起来,一切似乎凝固。
“你、你、你......”在门外等待得远坂凛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见两人分开后还有一道明丝久久不肯分离,这形成了强大冲击。
“哈哈哈哈,报酬收下做事去咯。”满脸绯红的武藏把挽在结弦后颈的手松开,还是那么大胆,路过几人身边的时候还顺带眨眨眼睛,那意思很明显。
生死难料,再犹豫岂不亏得慌。
橙子不知何时已离开,房间内外落针可闻,凛与藤乃站在门口宛如雕像般久久不动,直到紫发少女弱弱的抬起手,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说道:
“我、我也想要报酬。”
怪不得永真今天没来。
结弦瞬间明白了,可他并不像某些亚萨西少年那般揣着明白装糊涂,享受别人的付出而逃避。
望着某个渴望又别扭的少女笑道:“说吧,还有谁想要报酬的?”
......
“永真小姐,这真的好吗?”
“御子大人是想问妾身为何放任?”永真端起茶杯,脸上淡然看不到出任何表情。
“是的,在下相信您的胸怀,但若有愁绪请务必与在下说。”九郎当然不是八卦,而是怕大战在即内部纷争。
永真品了口茶,平静答道:“妾身的大义便是夫君顺心,面对祂,任何心结都不能有,这与胸怀无关。”
“嫉妒完全是无所谓的东西,如若夫君心不顺,呆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完完全全的正宫气场,好像地位根本不可能动摇。
“在下明白了。”九郎轻吁一口气,难怪结弦拥有无上力量行走那么多世界也没像弦一郎深陷烦恼,情不在多,在质。
如此就好,结弦大人便能一心一意去迎接最后之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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