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片死寂之地,人类不可能存活的深渊,如此鬼地方别说六十年,就算六十天也足以让人疯狂,幸好死神是灵体,在生存无忧的情况下也难怪那么木然了。
“怪不得许多死神在听到被调入派遣军甘愿自杀,这里确实比死亡更加痛苦。”
结弦立于墙头,望着前方那片孤寂的荒漠微微出神,目光所及处唯有灰白色的细沙,有些东西看似像植物,实际上却是石英。
“能在这种地方待上六十年,也亏得你们能坚持下来。”
“呆习惯了就无所谓,而且我们每隔一段时间会让人回静灵庭报告,也算是交替休息。”天贝绣助无所谓的笑笑,双手摁在粗糙的墙上,“有时候碰到一两头游荡过来的虚还感觉惊喜呢,人要是不动的话难免生锈。”
“虚圈这么高浓度的灵子,你们就不多加锻炼一下?”结弦随口问道。
天贝绣助伸了个懒腰,无所谓的答道:“锻炼没用啊,你认为总队长他们会觉得虚圈据点某位死神觉醒了卍解就调他回去吗?”
结弦怔了片刻,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说的没错,担任队长更像是察举制,像虚圈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人脉,就算天贝绣助自己也是因为搭上了蓝染叛变的顺风车。
而且有时候,卍解的人越多越不好啊。
他早就从霞大路家的事情看出来了,静灵庭就是在故意压制中低端战力,不让能够威胁高层的武力扩大,这样方能确保队长,不,总队长能够以一己之力荡平所有的反对者!
“肯定不会,就算服役期满也会调去现世。”结弦轻轻摇头,看了眼身边的天贝,意味深长的问道:“那您会卍解吗?”
“会啊,只不过好久都没用过了,虚圈这地方又不能胡乱杀戮,只是看守穿界门的话,会不会卍解都无所谓。”天贝绣助倒是爽快的承认下来。
“因为平衡?”
“对,虚杀的太多会让现世与尸魂界失衡,静灵庭会采取某些强硬措施。”
“措施?十三番队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结弦好奇的问道。
天贝绣助停顿片刻,好像在思考要不要给结弦挑明,为难的脸色闪过,他把头伸过去附耳说道:“从流魂街杀人,按一比一百的屠杀。你可别乱说啊,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带队多造杀戮。”
作为虚圈据点的负责人,他毫无心机的透露出一个血腥的秘密,提醒同僚就算传扬出去也没有责任。
‘他在尸魂界有情报网,应该知道我是流魂街出生。’
结弦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脸上却露出隐含的愤怒,冷冷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注意点总没错,流魂街被屠杀起来也很惨的。”天贝绣助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拍拍结弦肩头背着手走下城墙,“贵船搞了个欢迎仪式,您看够风景以后就下来吧。”
天贝走了,背影孤寂而木讷,今天话多更像是多年没碰到援军后的兴奋。
结弦吸了口虚圈阴冷的空气,无所谓的笑了笑。
除了个别人,静灵庭本就是一坨大狗屎,他可没有兴趣做忠臣,或者说根据最终目标,结弦自己也是个反贼,只不过目前处于内奸阶段。
一人扮演三种角色,不仅难度极高而且也挺有趣的。
“现在就看看蓝染的计划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十刃到哪个版本了。”结弦望着永夜,脑子里不停推算。
蓝染明显是多次往来虚圈与尸魂界,并且在不同载体身上做过多种实验,比如二十多年前吞掉志波海燕的那个虚。由此可见,虚夜宫早已被他夺走,只是一直隐藏在幕后。
“从尸魂界叛逃之后时间不足一年,绝不可能形成那么严谨的组织,他应该是先集结人,甚至完成了部分‘半破面’,然后再用崩玉进行量产。”
结弦在反推,要知道从成为代理死神到斩了友哈巴赫,黑崎一护连高中还没有读完呢,这点时间在动辄百年的尸魂界眼里简直可以忽略,也不怪山本老头没反应过来了。
“小子,多的不说,这地方确实是个修炼的宝地,偶尔看看这种荒凉的风景也不错。”一心才懒得管什么蓝染、友哈巴赫,他不喜欢这种敌友未明的感觉。
结弦又深呼吸一口,微微点头:“灵子的充裕程度足够让魔术师打出猪脑子,确实是宝地,但我还得工作。”
“找天狗??”一心的语调有些怪异,哪有自己找自己的。
“姿态要做足,轻重要拿捏好,既不能让蓝染太好过,也不能让他提前暴露,至少在对付灵王这一目的上,我们都是共同利益。”静灵庭的副队长又在说着反贼语言。
剑狱中的大爷哼了声,又喝了口酒说起正事:“对了,‘拜泪’的滋养老夫也开始了,不过刀里面充斥着上次那个诡异能量,孤村正已完全无法引动刀魂。”
“诡异的能量?”结弦步伐一顿,天大地大都没有提升实力大。
“嗯,对虚这种邪恶的灵魂特别有亲和力,老夫曾在净化灵魂之前灌注过,如用油泼火,效率比‘开门’高上数倍。”一心随口打了个比喻,结弦斩杀的灵魂体都会被还原成最原始的能量,不应该存在邪恶与善良之分。
邪恶的灵魂,恶念,修罗.......
结弦作为刽子手,对于这种由杀而生的东西异常敏感,他不由的吸了口虚圈的阴冷空气。
人类的恶念就会变成虚,如果我直接吞噬的话则会被直接还原,牛头还没资格把整个剑狱给污染,但将其灌入剑中则留下了种子,如果将它继续培育的话......
“要老夫将之摧毁吗?”一心问道,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不,善恶有道,正如阴阳两仪,我本就不可能根绝罪恶,正气与恶念都在于持刀之人,继续培养它。”结弦决定来做个试验。
“你就不怕反噬自身?”
“他有本事就来。”
结弦才不怕什么魔刀、妖刀,正因为身在虚圈,他想到个有趣的结果——
破面。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做纯正的死神,若能获得部分虚之力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人类。
此界四种势力,结弦已有三种混合,发展下去或许会很有趣。
“也对,你本身就是来此世界获取力量的,不问出身好用就行。”剑圣也想通了,反正他自己就是个恶人,而坠入修罗之道并不会因为使用何种力量而变化。
那在于本心。
“是的,反正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就慢慢观察这力量去向何方吧。”
结弦舔了舔嘴唇,看到了城寨内正在布置的欢迎会。
哪怕不情不愿,虚圈据点的人已经全都集中起来了,而刚来的‘八旗大爷’们倒也不算拘束,纷纷从前辈口中套话,想知道虚圈到底有多么危险。
结弦望着那群敷衍到不耐烦的据点之人,忽然眉头一皱,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个死神比较眼熟。
墨绿色头发实在是太过醒目,他就坐在角落里,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暗中观察那群新人。
“天贝队长,那家伙是谁?”
“哦,忘了跟你介绍了,那是纲弥代时滩。”天贝绣助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但结弦分明感到了他在忌惮着对方。
“纲弥代?那个大贵族?”
“没继承权的分家末席而已,而且犯了事被发配到这边赎罪的,别管他。”天贝不想多谈论这个人,转身走开了。
或许察觉到目光,纲弥代时滩看向结弦举起了酒盘,露出个市丸银同款的阴险笑容。
结弦想起来这家伙是谁了,因为争执将自己妻子与同僚全部杀了,然后因为贵族身份而免罪。事后他没有忏悔,反而恶意践踏一个流魂街盲人青年的三观,并以此为乐。
他的妻子名叫歌匡,那个盲人青年名为东仙要。
“原来他躲在这。”结弦对这个妄图‘人造灵王’的垃圾举起了酒杯,笑容儒雅随和——
富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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