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蹄雪疾,战马呼啸着冲进了苇名城,一牵缰绳,前蹄扬起,而守门的武士急忙过来牵住战马。
“好马,都可以组建核动力骑兵了。”结弦摸着马头,被粗糙的舌头舔得哈哈大笑,这才把缰绳与马鞭递给卫兵。
这些在斩杀樱龙之后才入伙的新兵哪敢直视这尊现世神,纷纷大气也不敢出的肃立在旁边。
无趣。
结弦撇撇嘴,转身就忘却了这等不快,现在就连平田庄的老部下也不敢造次,更别提这些边缘人物了。
细细想去也实属正常,毕竟他多年不归,力量又将别人远远甩在身后,人类面对怪物只有两种态度。
要么恐惧,要么畏惧。
如今苇名一共十五万国民,人人可以为精兵,但绝大多数人甚至都没见过结弦到底长啥样。
“先挑一千最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执行计划,再慢慢向外扩展,接着把时间流速改变,应该花不了太多时间。”
结弦边走边想,觉得当年设下的1:5还不够,他也没细想,这些旁枝末节甩给九郎和永真他们思考就好。
背负着双手,结弦带着橙子和远坂凛走入了天守阁,先在五层吃了个晚饭,接着直奔六楼。
这是天守阁中占地最广阔的一层,除了中央的天井与两侧的楼梯,数千平米的唯有一种颜色——
实木地板的浅棕色。
并无纸门,也没有侍女,正前方墙上有个龙飞凤舞的‘剑’字,除此之外并无太多的装潢。
简单、质朴,仿若鞘中长刀朴实无华,而当结弦从右侧楼梯走入,数以百计身穿浅葱色剑道服的人皆弯腰行礼。
“流主大人。”
这是结弦在三天前做下的决定,他将会接任苇名流的流主,这一职本来是由苇名弦一郎暂代,不过如今的青年也身穿剑道服,乖乖的肃立在旁边。
“诸位晚上好。”结弦轻轻颔首,苇名流等于苇名军,本就囊括了这个国度所有的高手,包括那些浪人也选择寄身门内。
反正霓虹的流派不像旁边天朝,无所谓出身与原本流派,更别说苇名流就是个奇葩,这些年来搞出了不少新招式。
在众人关注之下,橙子站在了门口围观,而徒孙远坂凛则跟着结弦进入道场,她看到了藤乃就一溜烟跑过去了,看来不想站在台上。
结弦没有管她,自己踏上了两尺高台,伫立于‘剑’字下方,一眼扫过,以只狼、弦一郎为首近乎所有人都肃立成排,但总数也就几百人。
有资格踏入这道场的,忠诚、资历、实力缺一不可,也不乏多次与结弦一起出生入死,跟在统帅的身后扫平这方世界所有敌人。
“诸君,苇名流的剑意是‘融汇万千,以智杀敌’,是以习练无数种对敌技巧,以达手中无剑,万物皆剑的境界。”
结弦注视着众人,说出了大家都明白的剑意。
毕竟苇名流是开山祖师一心从杀戮中领会的技巧,在干掉对方的前提下融会贯通无数技能,所以长枪是剑,火枪是剑,魔术也是剑,并不拘泥于招式,每个人都在自创剑典。
“苇名流最大的敌人是什么?堕入修罗之道?不,是吾等前方再没有敌人,至此实力停滞甚至倒退。”结弦慢慢说着,见到不少人在点头,这种实战流剑术必须在死斗中突破自我,道场对练是没有意义的。
这就是所谓的‘悟’,比如某人在道场里把苇名十字斩练得出神入化,结果出门就碰到了另一名师兄弟,但后者以悟到六发转轮之奥妙,砰砰几枪就让他白给。
结弦在台上来回踱步,扭头说道:“所以我即使能操控时间,在某个世界中习剑千年却偏偏不用,情愿在不同的世界中与各方高手死斗,是以行万里路见万种人,与人一战,胜过闭门造车百年。”
人群中传来个声音,结弦望去见他外表略显邋遢,眼神却锐利如剑,原来是男版的宫本武藏。
嗡......
本来落针可闻的道场内立刻嘈杂起来,都在与周围的同伴交头接耳。他们又不蠢,结弦三番五次的来回,就算用屁股也能猜出他的来历是什么。
不过谜题揭晓,并没有那种凌厉的战意,甚至结弦还看到了不少胆怯与犹豫。
听起来诸天万界很酷,但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高回报代表高风险,在场之人已没有中二少年了。
痴迷力量的人永远只是少数,更多的人需要被推一把。
咚!
结弦一跺脚,整个天守阁似乎往下沉了稍许,巨响在每个人心里敲响让道场重归鸦雀无声,可他们见到结弦踏下的位置别说大洞,连划痕都没有,这等力量控制让他们既害怕又向往。
“诸君,我有一个敌人,一个比内府强大无数倍的敌人,祂迟早会降临苇名,而诸君如果不变强的话,唯有死路一条。”结弦轻轻的笑着,给予了众人理由。
“敌人?比你还强吗?”下方不远的弦一郎立刻问道。
“强无数倍,怕了吗,弦一郎。”
“当然怕,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并没有在这里讨论这个敌人的资格。”曾经的‘屑’,如今冷静异常,不仅让结弦刮目相看,也让其他人涌起的怪罪之意消灭无形。
对啊,这敌人确实是结弦带来的,可没有他的话,在场之人早就死好几次了,哪能享受人间天国。
“杀了他,去往更强的境界。”
“对,杀了他,我才能享受这生活,才区区几年,我还没过够呢!”
无论是抱有野心,还是守护家人,那种慵懒和满足一下子被扫空了,那种为了生存的拼命感顿时席卷全身。
结弦要的就是被逼上梁山的恶狼,可他也不会放过犹豫者,于是寒声说道:“我在召集各位之前已经说过了,苇名流弟子前来,诸位既然已做出选择,那我就以流主之名下达命令——”
“凡在天守阁此层之人必须参加,违者,死。”
话音落下,道场中立刻响起一阵吸气声,有的人还以为是好事才赶来,没曾想是赶来送死。
然而结弦就是正大光明的养蛊,甚至还要扩展到整个苇名。
无需民主讨论,不服的人可以问问结弦手里的钢刀,谁还有半点反对意见。
瞟了眼只狼,后者微微点头,明白忍军最近又有事做,要用逃亡者的脑袋来镇压军心,毕竟苇名不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享受了地上天国,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如往常,进者生,退者死,想要安稳,先斩尽一切敌人。”结弦根本就懒得开什么动员会、解释会,更擅长激发生存本能。
他向前一步踏下了两尺高台,将战意逐渐凝聚。
“你们且退向四周,看看我与其他世界强者一战,知道自己的实力根本没资格炫耀。”
若摩西分海,人潮向四周退开,露出中央的天元之花。
这位从异界而来的女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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