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雪渐弱,灰云近消,如血圆月将赤红的光芒投向这片千疮百孔的世界。
血月当空,让地面那条血河更加妖艳,血衣剑客站在血河中央,冷冽的刀锋正向地面滴落鲜血,如此绝美却又惊悚的场面让里克为之发怔,犹如身在梦中难以醒来。
这时候结弦从少年身上收回了目光,清冽的金属摩擦声中将‘袭影’归入鞘中,又穿梭于屠宰场,将其余两把刀捡起。
掏出伤药葫芦喝了一口,他来回审视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摸着右肩逐渐合拢的伤口,挑开鬼面后,看到是一张类似人类男性的面庞。
它们长相各有不同,只是尾巴和耳朵区别不大,看来是一个族群出来的,而结弦杀这五个兽人也不算难,反正比魔术师能打多了。
没有魔法或者异能,但只用身体素质就足以碾压寻常人!结弦估计以一打几十应该没啥问题,但是面对一支兽人种军队就不成了。
“既然不能割草无双,那就多用脑子吧,免得越来越蠢。”
久违的紧张感袭来,确实让这身躯逐渐火热,果真是蕴含着无限可能的世界,空之境界还在悠闲的多管闲事,这才过了多久,结弦就感觉自己的肌肉开始紧绷了。
【你已击杀兽人种五名】
【剑豪结弦,你获得‘超五感’技能,目前进度为入门】
【苇名流奥义加成,辅助技能‘超五感’进度为掌握】
空灵之声忽然出现在结弦耳中,同时,听力、视力等等清晰了不少,他甚至能听到后面少年的喘息声。
结弦轻轻皱眉,也不算太意外。
这是祂留下的烂摊子,这几个兽人种的实力也理应爆出来些东西来。
“总算得到个有用的玩意,超五感把我的耳聪目明又向前推了一步吧,更强的阶段应该是‘直感’一类的技能。”结弦满意的点点头,他有类似的能力,但那是剑术境界和战斗经验带来的,当然没有辅助技能方便。
“你.......你是什么人?”
这时候,略显颤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结弦转过头,看到了刚才逃走的三人去而复返,或许是黑雪渐弱的缘故,他们把兜帽取下,露出自己的真容。
除了左侧的男人稍大,其余两个都是十余岁的少年而已,四个人就这么对视,看着彼此‘一模一样’的脸。
没有森精种额头的魂石,也没有机恺种的冰冷质感,更没有天翼种的翅膀,平凡的五官,所不同的是他们站在血河的边缘,而结弦正手持长刀,挺直脊背在血河中央。
“人类。”结弦静静答道,启动‘鉴识眼’探测,倒没有如他所料那般菜鸡,基本的身体素质还是比普通人好了不少。
“你是人类?”里克反问道,大家的外表差不多,但是战斗力却天差地别,人类要是有如此实力那何必到处迁徙,不说参与大战,像兽人种、吸血种那样自保肯定没问题。
“如假包换,否则我救你们做啥?”结弦挑了挑眉,认为少年的问题非常愚蠢。
那三人愣了片刻,觉得好像确实如此,如果是其他种族遇到这种事,要么随手把两边一起干掉,要么如天翼种在旁边看戏,等兽人种把人类杀光,她们再去猎首。
“小子,我刚才在对面山脊看到了一队迁徙的人群,你就是里面的指挥官?”结弦随口问道,顺便掏出一把从冬木捡来的手枪。
“是的。”少年已经恢复了冷静,然后见那个怪人掏出一把更奇怪的武器对准地上尸体。
砰砰砰!
枪械射击声把三人吓了一跳,结弦却把枪又对准尸体其他地方射击,直到将弹匣打空为止。
‘零距离射击可以穿透身上盔甲,但是会被肌肉卡住,无法击穿头骨和肌肉较多的部位,光是身体强度就足以达到‘非人二段’以上。’结弦对这种超级生物已经有了判断,他们每个都是缩小版的狮子猿,还有正常的智商与理智。
他思虑了片刻,就在少年首领思考措辞,想把结弦忽悠进队伍的时候.......
铮——
长刀归鞘,红月之下的剑客侧过半个身子,开口问道:
“我叫绯村结弦,略懂一些剑术,你们迁徙的队伍还缺人手吗?”
...................
这破碎的山脊前行困难却很适合藏身,否则在大平原上前进早就被路过的龙精种一发嘴炮给团灭了。
某处山坳里,身穿斗篷的哨兵在外面警戒,却悄悄的在谈论某个新人,结弦的战绩不仅让人神往更引人怀疑,但无论怎样,都可以给这个操蛋的旅程提供一些谈资。
洞穴里面的地方则燃起了篝火,跋涉一天的人们要么睡觉,要么聊天,为明天的逃亡积蓄体力。
而在最里侧,结弦正单独坐在个篝火旁边,火光闪烁,他的目光望着这群人微微出神。
人数大概在一千五百左右,妇孺精壮皆有,老人倒是极少,怪不得白天行军那么缓慢,顺带一提他们吃的东西有点像某种米糊,因为粗糙吃起来有些辣嘴巴。
“又感觉回到平田庄啃杂粮饭团的时候,不对,杂粮饭团都比这玩意好吃。”结弦一边用木勺子吃着一边吐槽,却没有拿出观布子市购买的现代食物。
因为,难吃的米糊在这群人眼里也是珍馐。
“抱歉啊,让您吃这种东西。”刚去哨位巡视的少年挠着头走来。
“里克,我说过不要过多照顾,同大家一样就行。”结弦放下了木碗,当少年取下兜帽时,他已然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世界。
游戏人生,不,应该说是六千年前的游戏人生,人类别说第十六种族,连灰尘也算不上的时候。
争夺唯一神位的大战撕裂天地,最后依靠着这位少年和他的夫人扭转局势,订下十条盟约,让力量孱弱的人类能够用头脑在那些人形核弹面前生存,剧情他已然记不清了,因为记清也没有作用,因为这是‘祂’经手过的地方,要是像原本世界线那才奇怪了。
不过模糊的记忆中,结弦倒记得一句话。
“向全体机恺种献上崇高的敬意!”
“绯村先生,您说什么?”里克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如此小的年龄就接过了首领一职。”结弦笑了笑,他才懒得操心休比的事情,因为宿命说不清楚,在‘祂’搞过事的世界就跟说不清了。
里克的脸上闪过几分黯然,转瞬,又变得坚定如钢:“因为我不愿意有人再死了。”
“看起来你做的还不错,能够理性的看待问题,也能感性的记住牺牲。”结弦在他身上看到了卫宫切嗣的几分影子,在这末世,圣母与无心之人都没办法带领族群存活。
“但是爱德华、休斯、罗........他们都死了,绯村先生,我有个请求,像您这么强大的人才能让我们生存下来,请您代替我成为首领!”里克跪在地上,在危急存亡之秋哪有什么对权利的贪婪,只要对方能留下来什么要求都可以。
“不做。”
轻柔而坚定的声音让少年如坠冰窖,如果结弦离去,迁徙之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但还没等他哀求,有个圆滚滚的酒壶丢了过来。
“但是给你们帮帮忙、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起来吧,男子汉的膝盖可不能轻易触碰地面。”结弦轻笑一声,望向洞穴之外的红色夜空。
这鬼地方,他能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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