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南恰好是观布子市曾经繁华如今最萧条的地方,甚至比橙子事务所的旧城区还要萧条,大多数店铺纷纷关门,栏杆、路牌上锈迹斑斑,而墙壁上则是各种乱涂乱画,经济的下滑必然会导致治安问题,路上经常能看到鬼火少年呼啸而过,难听的发动机声音中夹杂着猖狂大笑。
令人生厌却不犯法,所以警察也管不到他们,其实这才是世界的常态,像冬木那种以强力让世俗闭嘴的事情还是很少,大多数人就是游走在边缘,做的事情令人作呕,但因为受害者的懦弱或者法律对特殊人群的保护,他们依然能快乐的活着。
就拿之前那几个人来说,哪怕所有事情被发现,最多也不过蹲几年大牢,而几年乃至十年的时光是不可能让一个人向善的。
更别提在慎用死刑的前提下,哪怕天怒人怨、无权无势也能在世界上磨蹭许多年,就如同时代美帝的变态杀人魔,检方证据可以堆满几间屋子,但定罪的过程可以长达十几年。
好在,剑客的刀可以不讲流程,手起而刀落,比寻找证据什么的快捷多了。
“到了?”结弦捡起书包拍了拍灰尘放进储物空间之内。
“就在这,不过你什么时候准备做正义伙伴了?”
“我只是清洁工,就像你出门就看到一堆垃圾,总是忍不住要把他清理掉,否则会影响心情。”结弦步下脏兮兮的楼梯,隔着门就能听到吵闹的音乐声,然后他推了一下,发现从里面反锁了。
玩的可真够嗨的。
结弦笑着摇摇头,后退半步,温和的笑容已换上了满脸杀意。
轰!
螺栓膨胀,整扇大门直接飞了出去,随着吵闹的音乐声骤然变大,呛人的烟味一下子蹿了出来。
这是个废弃的酒吧,中央有个台球桌,七八个青年正在里面抽烟喝酒,而角落里蹲着个紫发少女。
她校服已经破损,明显是被人用刀给划开,双手怀抱缩成一团,脸上又红又肿明显是挨了不少巴掌,而旁边还有个橘发的壮汉正扯着她的长发想要把她拖起来。
巨响让里面的人全都呆住了,把目光投向门口,看到门口保持着前踹姿势的来者。
西装领带,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结弦无视掉这些目光,一脚踩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向里面环视一圈,最终把目光停在了少女脸上。
“你是浅上藤乃?”
一身是伤的少女既不哭也不叫,更没有被打断施暴的庆幸,仅仅像是上课点名那般轻轻点头:“是。”
“看来没找错地方。”结弦慢慢解开扣子,脱下西服挂在旁边椅背上,有些奇怪的看向这群青年,“你们还在等什么?”
“喂!你是谁?来这干什么!”那个橘发青年松开了手,从旁边捡起了棒球棍,四周的人也是拿酒瓶的拿酒瓶,抽刀的抽刀。
结弦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骤然向前一扑,对着个黄毛就将之双手举起。
砰!
黄毛头朝下,上半身直接没入了木质地板中,整个人顿时短了一截,就像是旱地种葱。
结弦站直了身体,将手上的血擦干,反问道:“你说呢?”
整个废弃酒吧中如坟墓般寂静,他们也杀过人、伤过人,但从未见到有人会以如此怪异的方式杀戮,甚至比掏出一柄机枪的视觉冲击还要大。
黄毛依旧像插旗一样被钉在地板上,血液正在缓缓蔓延,或许是被结弦挡住了逃跑路线,或许是嗑了太多药,这些人直接扑了上去。
“杀了他!!”
“哦?在药物作用下的勇气吗?”结弦环视一圈,甚至觉得和他们讲道理都掉价。
那就直接打死算了!
左脚前踏,藏于肋下的右拳直接轰出,正面鼻环青年的身体向中央对折,随着肋骨碎裂的清脆声响,漫天都是鲜血。
一拳之下,他竟然被生生打爆!!
鲜血顿时布满了天花板与地面,惊骇尚在周围人的心中蔓延,那个前冲的身体已转身过来,手肘停在胸前,腰身发力——
里门顶肘!
同样是骨骼碎裂的声音,飞出去的两个人砸碎了吧台,又是阵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掉落下来的尸体就跟破麻袋一样,巨大的力量已经将身体骨骼全部震碎!
一招一式皆可以与从者对抗,放在普通人的身上无疑是碾压,视觉意义上的碾压!!
见同伴就跟空中飞人一样,剩下两个拿酒瓶的人想退,但是结弦已**两人中央,双手如飞翼展开,在他们脖子上往前一靠,平衡顿失,后脑勺触碰到地面刚感觉到疼痛,眼中的拳头已经越变越大。
“不!!”
砰!砰!
就像打烂两颗西瓜,或许没有长刀的潇洒写意,但是八极拳打起人来更是暴虐,在结弦超出常人数倍的力量加持下就跟杀戮机器差不多。
浅上藤乃的双眸不知何时有了光彩,那种摧枯拉朽的杀戮仿佛在唤醒她心里的某种东西,在看前方,一招一式就像在拆解布娃娃,直到遍地躺满尸体。
目光中的少年站直了身体,红色的血液在白衬衣上显得极为显眼,不由得看呆了。
艹!
旁边的老大已经丢下了棒球棍直接从沙发后面掏出了锯断的猎枪,他也杀过人,当然知道对方每一次出手都是杀招,这种人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去死!
砰!
枪声在封闭的地下空间回荡,硝烟弥漫,天花板炸开个大坑。橘发青年已瞪大了眼睛,本该在数米外的男人瞬间来到面前,把枪口抬起。
“你、你是人是鬼?”
正在感叹这具躯体速度太慢的结弦用力将枪管扭曲,答道:“鬼。”
没等他反应过来,结弦已扼住他的喉咙将之单手提了起来,看了眼那张青筋暴出的脸就没了兴致,用力一扭。
咔嚓。
结弦下手即快又狠,更不喜虐杀,因为对渣滓门来说果断的杀戮只是开始,真正的痛苦将会由一心赋予。
舌头伸出的男人倒在了地上,结弦蹲下身,在他外套上擦了擦手,扭头看向旁边的少女,后者至始至终就在看着,既不逃跑也不害怕,就像结弦来这和她没有关系。
正如其能力,她的思想也已经扭曲了。
“你还蹲在地上做什么?”结弦问道,然后看这个少女像是木偶般站起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红肿的脸蛋,后者还是没反应,就像伤长在别人的脸上。
“觉得痛就哭出来吧。”
藤乃的瞳孔微缩,像是犯错了一样埋下头,好半天才答道:“没事的,先生,我感觉不到。”
她有着无痛症,虽然是人为造成,但实际作用就是让她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欢愉。
“谁说你脸上的伤了。”结弦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左胸,“我指的是这里。”
藤乃一愣,像是雕塑般静静伫立着,唯有赤红的眼中流过万般情绪,渐渐地有了光彩。
哗。
她瞬间站了起来,任由破烂的衣服散落在地上,猛地抱住了眼前这个浑身血腥味的男人。
破旧的酒吧,扭曲的尸体,难闻的血腥味,以及嚎啕大哭的女孩,结弦点燃香烟看了下这幅奇怪的画卷,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紫发。
想哭就哭吧。
................
警灯闪烁,盖着白布的尸体一具具被抬出,数以百计的围观群众站在警戒线外面,这片萧条的区域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
“听说了吗?勇太他们全**掉了,而且要么被拗断脖子,要么被击碎脑袋。”
“真够惨的,早就告诉过勇太别搞的太过分,特别是那些药,会被盯上的。”
“喂,你听说的有问题吧,击碎脑袋?来得是超级英雄啊?”
“是真的!就是我朋友报的警,他听到枪声下去查看都被吓傻了!”
“哈哈哈,你说的朋友是自己吧!”
本就在这附近的鬼火少年们消息灵通,不过事情出在别人身上也当做笑话来听,当勘测的警察看过来之后又纷纷闭嘴离开,不过刚才争论的少年刚刚转过身,肩膀就被摁住。
“有事吗?大叔。”他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见到个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子,他约莫四十岁上下,表情极为严肃,就像教会里面的神父。
“你刚才的话,能再说详细一点吗?”男人问道,声音低沉。
“哈?我为什么.......好的,我把看到的都说给你听。”少年不知为何改了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将看到的一切场景全盘托出。
男人静静听着,在警方眼中的刑事案件却让他感到了某些神秘学色彩,更不知为何,早已平静如水的内心感到了一种焦躁不安。
对于追寻根源之路,这是机遇?还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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