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灵本不存于此世,如受到召唤投影而来,离去时自然也无影无踪,哪怕如Sasber这等特殊存在也是一样,除非向‘圣杯’许愿,以第三法——灵魂物质化的无上威能再创肉身,方可生活在这缤纷的现代。
是以,残忍也好,作恶也罢,战死后一切都将过去,甚至下个时间点招出同样的从者来,他们之间也没有记忆。
“但,怎能让你这么轻轻松松过关,作恶多端只要被杀就被归零?别小看死者的怨恨啊,混蛋!”
结弦低声骂了句,他已经知道‘祂’为何对自己情有独钟了,诚如下总国时所说,世界是无限扩展的一颗树,没有人能知道他有多少分支,但滋养这棵大树的本源不会变。
没有灵魂就没有生物,没有生物就不可能产生自主抉择,那么这棵树将不会有树叶与花朵,甚至连枝条都会枯萎。但就在结弦一个呼吸之中,无尽的世界又有多少存在丧生、新生或是彻底毁灭,如果‘回收’的本源会产生磨损,那么千百亿次后哪会有再生。
“这便是轮回,恰如衔尾蛇,毁灭不止,亦生生不息。”结弦自言自语的叹道,他自己就算这万千世界里的意外吧。
所以剑狱即磨损,被结弦杀死,甚至有宿业关联的人都会被拉入黑门,从而避开‘落叶归根’,世界的这部分本源相当于被消耗掉了。当然,以结弦一人之力哪怕杀到手软也不可能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影响,只不过他也发现有些不是自己杀的人也在剑狱。
比如丧生于恶鬼之口的镇民,比如下总国被当成肥料的罹难者,如果将这张‘网’无限扩展出去.......
结弦不敢再多想,因为他的头绪也不多,比如Caster进入了剑狱,英灵座上的位子是否还存在?若是不存在,那么本该是‘复制’信息的圣杯战争难道被自己变成了‘剪切’?
此刻,悠长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对于冬木警方来说这又是个不眠之夜。
他回到了地下,准备料理完后事再换个出口绕进市区,今夜结弦极为体贴的将作案现场弄成‘瓦斯爆炸’,都不用冬木警方多加掩饰了。
海魔的自爆将地下变得极为光滑,就连污水都被蒸发个干净,而Caster已死,残存的魔术工坊和血肉尸块全部消散,只不过结弦依旧回到了最初的防空洞里。
之前的爆炸已经让这摇摇欲坠,穹顶已经出现了大面积裂纹,那些‘诞生’海魔的人类尸体还有一部分存在,那画面扭曲、血腥到难以形容,如果警方搜查队跑到这来非得精神失常不可。
“咦,居然还活着。”结弦踏入防空洞,从气息里就判断出之前的生命体还活着,又是魔术工坊又是大爆炸,能生存下来运气爆棚。他慢慢走了过去,发现活着的气息一共有三处,一处在这十字架的中央,两处在边缘。
于是他从尸林中穿行而过先去中央,双手下压,爆炸后弥漫的烟尘全部被扫清,然后躬身一看——
“哈?远坂凛!?”
结弦瞪大了眼睛,,搞不懂这个大小姐怎么会落在真爱组手里,从旁边落下的铁钉看,刚才如果自己晚上半步,她就会提前‘怀孕’了。
“又跑到冬木来作死,只不过因为我在开局暴打Caster缘故让他更谨慎,于是菜鸡龙之介有了护卫,大小姐便阴沟里翻船。”看到大小姐旁边的魔力怀表,结弦在短时间内已经想清了前因后果。
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结弦都替她捏了把汗,蹲下身,将女孩拦腰抱起,可刚刚摸到她的衣服,结弦又猛地站了起来,望向防空洞的另一侧。
“狂乱的守护骑士终于到了吗?”
轰!
入口的铁闸门直接被踢飞,一个黑色的身影冲了进来,黑甲、黑雾、赤红眼眸,疯狂的野兽瞬间把目光放在结弦身上。过了几秒种,一个身穿浅色运动衫的人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可能快速跑动让他体力不支,正靠在墙上粗重的喘息。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正在休息的青年弯腰吐出一大口鲜血,却是将嘴角一抹,对结弦吼道:“无论你是谁,把凛给我放下!!”
明明身体佝偻,但却像护犊的雄狮,面对这个自己一根手指就可以碾碎的人,结弦没有因为对方言语而涌出敌意,也没有说话,他双手抱着远坂凛,一步步接近。
青年一怔,他当然认出了结弦是谁,一个人形核弹不言不语向自己走来,要说不慌那是骗人的。
但他死死咬着牙,眼神时而彷徨时而坚定,精神上要承受剑客重压,表皮下面的血管有东西在游走,那是身体上在控制狂暴的从者。
十米、八米、六米.......
结弦就这么抱着女孩走来,脚步不急不缓,从Berserker身边走过甚至都没去看这狂犬一眼,仅仅是盯着对方眼眸,最后在一米以内伫立,他呼了口气,冷然望向对方。
这点距离,哪怕十个长江,结弦想要谁死谁就得死,但青年却不怕,努力挺直脊背,像是要维持身体中仅存的尊严。
“是条汉子,间桐雁夜。”结弦欣赏意志坚定的人,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将远坂凛递过去,“好了,她交给你了,还有几个人活着,你也一并带走吧。”
雁夜有些木然的接过,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得偿所愿,张了张干瘪的嘴唇:“你不是要杀戮一切从者的冬木代行者吗?”
“对,所以你觉得我会以一个女孩要挟,用杀了Berserker的代价来换取远坂凛的存活?”结弦摇摇头,他已经知道刚才间桐雁夜的慌乱是为了什么。
开战,远坂凛会死,不开战,间桐樱没有未来,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亏这位‘叔叔’殚精竭虑。
“是的,我起初确实这么想。”雁夜老老实实的点头,刚才他已经作出决断。
“那现在呢?”
“多谢您把凛救出来!”他弯腰行礼,在堕入无边黑暗,周围皆为罪人的时候,少许光亮实在是太难得了。
结弦点点头,满手鲜血的他和‘善’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但人,总要遵循某种原则才不会落到Caster一般的下场。
“你走吧,这里还有魔术残留,呆久了对小孩不好。”结弦摆了摆手。
间桐雁夜一怔,也不知道该对这个奇怪的代行者说什么,于是抱着凛,让Berserker抬起残余的幸存者从来路离开,他走的很慢,像是隐约知道有这个男人在,圣杯战争就不会有结果。
樱......
赢得圣杯战争是将樱从悲惨命运中解脱出来的唯一办法,如今虽然救下了凛,但雁夜依旧觉得很沮丧,刚踏上阶梯,后面传来一声高呼。
“间桐雁夜,你为什么不杀了间桐脏砚?”
听到这个名字,青年迅速的转身,甚至连Berserker都有失控的迹象,不过还没等他回答,屹立于十字架中心的青衣剑客已给出了答案。
“因为脏研本体不明?因为自己的身体被刻印虫控制,一旦起杀心就会丧失功能?因为Berserker难以操控?不,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这场圣杯战争对于你而言是什么东西?”
雁夜当然知道,只不过他不想承认。
“是折磨,你的‘父亲’根本就没打算赢下这场战争,仅仅是在折磨你而已,所以你注定走不到最后,也注定救不了樱。”
“那我又能做什么!?”最痛苦的伤口被剥开,雁夜已然吼了出来,他越来越狂暴,眼角已流出鲜血。
杀了脏研.......
能基本控制个强大的从者,还见识到圣杯战争的种种神奇,似乎.......我也有了成长?
沉默了片刻,雁夜颔首,一句话也没说的消失在通道里侧,而结弦则望着他远去,转身望着四周的十字架丛林,拔出长刀逐渐汇集力量。
“你干嘛鼓动他?那个什么间桐脏砚,你解决它应该没问题吧。”雷光闪烁,一心忽然问道。
高温的电流如银蛇般越聚越多,所到之处尸体尽皆碳化,结弦摇摇头,答道:“确实不难,一夜即可斩杀。”
“那你准备趋虎吞狼?”
轰隆——
紫黄色电光已经吞没整个防空洞,转瞬,所有雷电尽收,结弦归刀入鞘,于丝丝余电之中踏上归路。他卸下面具轻轻一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因为,人贵自救!”
诚然结弦已经拯救了无数人与多个世界,但他对自己的要求永远是快意恩仇,而非当一位傲慢的审判者。所以他来到冬木之后并没有像其他穿越者那般提刀上门砍虫爷,既然别人都不在视线之内,又何必自诩为救世主。
“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间桐雁夜要铁了心被脏研玩弄那也是他的命.......”结弦叹了口气,雁夜很惨,樱也很惨,但他一路走来惨事又见到了多少,那些下总国、苇名国死去的芸芸众生一样很惨。
电流烧焦了一切,风压吹散这漫天骨灰,结弦深深的望了眼这地下空洞,不由哈哈大笑。
“舒服!”
魑魅魍魉脏我双眼?
斩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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