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峰寺大殿正对着长廊,见山道上的猛犬、护寺僧众、太郎兵全都涌去,大殿上的人当然不会熟视无睹。
“长廊有异动?”
巨大的魁忍将手放在木栏上,拿出个寄鹰筒向下望去,却见大批僧侣冲进了长廊,也不知道来袭的人有多少。
正暗骂这些秃驴没有战斗常识,都不汇报情况便去拼杀,身边又走来个紫色身影。
“无妨,那里有正长守备,想必不久之后,袭击者就会被解决,不过啊.......”带着黑色兜帽的头领瞥了眼魁忍,意有所指:“山道激战正酣,并未传来被攻破的消息,这些老鼠是怎么上来的?”
“正就阁下,你在怀疑我?”
“不敢,只是在想苇名通的枭大人会不会有所提示。”毒手之正就嘴里喊着大人,却无任何敬意。
左右不过是个乡下忍者罢了。
枭没有去指责对方的无礼,垂下硕大头颅认真考虑数秒,像是想起了什么。
“该不会......”
“有线索了?”正就望去,却见枭重重摇头。
“不可能的,那里无人能够通过,若用了寄鹰众,我的部下们肯定会提前传来消息。”
犹如打哑谜,正就只听懂大半,估计是某处险要地形又有强者守备,一般人根本过不来,但是这态度......
很让人不爽啊!
他重重一哼,冷冷说道:“那就等正长俘获了老鼠再说吧,我倒想看看苇名国哪来的龙潭虎穴!”
颇为傲慢,根本就把这个魁忍放在眼里,可惜枭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将寄鹰筒交给他。
“自己去看。”
极为无礼,但正就已没心情去斥责了,寄鹰筒就像黏在眼睛上那般无法放下。
这、这.......
镜片中,长廊中倒飞出一个太郎僧兵,木槌已被斩断,满脸是血,而攻击者带着破烂斗笠,身穿蓑衣,几步爬上太郎僧兵后背,长刀从天灵盖刺入,扬起头,露出一张赤红面具。
“天狗!?不,绯村结弦吗?!”
难以置信的放下寄鹰筒,他看向满脸紧绷的魁忍,失声吼道:“他疯了?真以为仙峰寺空虚到一个人就能独闯???”
“他是否疯狂在下不知,但是正长大人肯定死在他手下。”
冷漠的回答让正就一愣,当然明白自己的同伴是什么下场,惊疑尽退,唯有满身杀意。
“那我也送他去死!走!”
正就一摆手,留守的七八个孤影众立刻跟上,顺着长长阶梯向战场而去。他没有叫上魁忍,魁忍也不想去凑热闹。
这个看似粗俗,实则心细如发、阴险无比的忍者皱起眉,少顷,又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狼也跟着来了吗?正好,我们父子也该有个再会了,不过还要做些准备,万一他执迷不悟的话.......’
让他死在风景如画仙峰寺也是一种恩惠啊。
巨大的身体走向大殿,却寂寥无声,仙峰寺的和尚想保住基业,必须出一把力!
.......................
就在枭还想动用更多力量之时,仙峰寺已然付出血的代价。
只身杀出,刀光凌厉,结弦刚捅穿太郎僧兵的头颅甚至都没时间拔出,连忙向后一跃,躲在尸体胸腹之下。
轰轰轰。
只听几声闷响,尸体后背已炸的稀烂,就在数十米外,有一群带头巾的僧众正释放出黑影。
那黑影在空中划出个弧线,想绕过尸体攻击后面的结弦,他们将虫子与炸弹结合,倒是种原始的制导武器。
然而飞行炸弹还在半空,数根苦无已将之提前引爆,僧众欲再放,目光中却见残影越来越大。
噗!
结弦以扔出禅杖将居中那个僧人钉在树上,凄厉的惨叫中四周僧众作鸟兽散,生怕再步其后尘,好在结弦对‘标枪’不精,哪能次次命中。
他趁着这时间拿出腰后葫芦,往嘴里狠狠灌了口,减轻身体上的疼痛与乏力,现在表面看不见伤口,其实内里已被这些佛法大师用拳脚狠狠教训了一下。
顿了片刻,感觉裂开的胸骨疼痛消减,他看了眼前方狭窄山道,缓缓地给双手缠上布条,免得沾血太多而让刀柄发滑。
待做完这一切,正巧又见数个僧人从山道下来,而更远的地方,还有紫色身影摇曳。
‘或许留守金刚山的秃驴们都来了吧,也好,免的那头狼死太多次!’轻笑一声,他已放开心智,发光右手在剑刃上轻抹,金色光芒中满是细细缺口的吹雪再次完好如初。
剑再利,然而结弦还在等待,放开心智,又一颗赤红色糖果扔进嘴里,双眼隐隐有些发红。
夜叉戮糖!
此降灵比哼将更凶,思维变得混沌,让人化为只知杀戮的野兽,不过结弦还是能用毅力与理智压住。
僧兵已至,紧咬牙关的结弦侧过头,看了眼长廊。
廊中倒伏着数十具尸体,地上,天花板上涂满鲜血,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所散发出的血腥味令人作呕,然而现在,结弦需要这种血气,让杀意再上个台阶,让自己更为强大!
强敌在前,退路已断,那就——
莽过去!!
呼.......
长长的吸气声响起,呆立的剑士仰起头,血之气犹如打开了战斗开关,然后.......
杀!!!!!
最前面的大师扬起禅杖已准备敲碎入侵者狗头,没曾想呆立的后者忽然行动,倒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铛!
火花明亮,沉重的禅杖竟被弹飞,在空中翻滚几圈掉落在地,那僧人呆呆看了眼被震裂虎口的双手,下一刻视线已在空中飘舞。
一刀枭首!后面的僧众摆好仙峰脚的手势,正准备来一套叩拜连击,没曾想前面师兄的无头尸体还僵在原地,那刀锋已到面前。
龙巢闪.咬!
神速快剑,杀气盈盈的结弦算是用出了此招精妙,少了几分巧力,以疯狂和本能挥剑。
刺、抹、削、斩,剑光连连,没有试探,上来就是快斩快劈,可怜那几个武僧刚摆好架势,利刃已砍到身上。
血肉之躯哪能与长刀抗衡,更别说这剑光中夹杂着虚影,没等他们辨认清楚,手、脚、头已飞的满天都是。
十步杀一人!脚步未停,边斩边走,只在身后留下残肢断臂,最慢的那个太郎兵手持木盾,只觉得几下功夫,前面的师兄们就都变成碎肉,杀意扑来,让这个心智停留在孩童时期的畸形儿吓得打浑身打颤。
他只敢把壮硕的身体躲在盾牌后面,想是要隔离开那个杀神。
咚!
没曾想,对方压根想都不想,重重地撞到盾牌上,猝不及防,极大的力量让太郎兵仰面而倒。后背疼痛,却已经没机会再爬起来,因为来者根本不顾自己肩头也被撞伤,压在太郎兵身上,反手握住刀锋下刺。
一刀又一刀,唯有挣扎与连绵的闷响,独有一番韵律。
“快快!都快点!别让那个混蛋跑了!”
同一时刻,正就带着部下与正殿僧众在山道上疾驰,正殿到长廊犹如一个‘L’型,视线被挡住后他听不到喊杀声,还以为结弦已经跑了。
从‘回字形’的偏殿穿过,前方是一座木塔与池水,待杀气腾腾的一群人从偏殿大门冲出来,却动作整齐划一的停住,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
只见前方木塔下遍布尸体,碧蓝水池已被染成红色,而尸体中央正有个血人昂首而立,赤红液体正从太刀滴落。
一滴,两滴,三滴......
血花绽放,持刀之人忽然动了,侧头看向呆若木鸡的孤影众与僧人们,缓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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