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该说果然如此,还是出人意料?
结弦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料到苇名流都是些战斗狂,毕竟开创者就是从不停的死斗中悟剑,但这也太急迫了吧,好歹让我见了一心再说啊。
伸手阻止住大吼‘无礼’的伊之介,向永真笑着问道:“这算是一心大人的保留节目?砍死不会负责吧。”
“一心大人不会管这些俗事,或许这也是苇名流的风格吧。”永真在苇名城内显得很平淡,就好像和结弦不熟一样,但是在让开道路的时候,悄悄在少年耳畔低语:“这个佐濑甚助擅长拔刀术,小心他拔刀后的二连斩!”
好嘛,防咳女把别人绝招都卖光了。
结弦的嘴角露出一丝弧线,走上木桥举目四望,见四周都围满了剑士,而头顶还有道目光传来。
他豁然抬头,见天守阁顶部正有一人手扶栏杆探头张望,只是背着光,看不清样貌。
‘苇名弦一郎来了啊,也对,他一向都是个不信邪的主。’
见到了国主大人观战,结弦像是来了兴致,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先鞠躬行礼,随即双脚分开,身体前压,右手虚握于刀柄。
“飞天御剑流,绯村结弦,请赐教!”
竟然也是拔刀术!
周围观战的人都惊了,这个绯村结弦不是徒有虚名就是脑子有毛病,就算不知道佐濑甚助大人的拔刀术是一绝,起码两人刀的长度就不在个水平线上啊。
结弦的是寻常太刀,而佐濑甚助手里的是加长太刀,起码长了十厘米!别看差距不大,但佐濑甚助的攻击范围必定更大,能够抢先一步拔刀!
高手相争只在一线,而且......
“等等!他在主动前进!”
“太狂妄了,佐濑大人好好教训这个乡巴佬!”
刀短上一截还主动进攻,佐濑甚助咬紧了牙关,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深吸一口气,眼前再无客人,唯有敌手,手中太刀的长度早已映在他的脑海里,犹如领域那般,只要踏入就会被发觉。
三米、两米、一米、十寸、五寸......
越发的接近,就在结弦前脚踏下的刹那,他的眼睛忽然一瞪,仿佛冬眠的野兽被忽然惊醒,带着无限暴怒扑击而来!
唰——
明亮如秋水般的刀光闪耀,化作弧线斩断面前的一切,但剑势刚到一半,佐濑甚助的瞳孔却为之一缩。
面前也是道明亮的秋水!这少年明明多踏一步,但是速度却不弱自己半分!
电光火石之际谁都不可能变招,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火花在木桥上绽放,感受到虎口的酸麻,佐濑甚助想都不想就迈步前冲,二连斩已铭刻到肌肉之中,左手刚触及刀柄,右肋传来一阵剧痛。
啪!
是剑鞘!肋骨必定折断,力量把他拍向侧面栏杆,手里的斩击自然也为之停顿,正当他忍着痛收刀回退的时候,结弦已冲了上来,刀锋顺着剑脊滑下,停在佐濑甚助的肩头。
“多谢赐教。”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道谢声后,结弦已收刀回鞘,毫不拖泥带水。
仅仅两招,比试就已经结束,快到观众们都没回过味来,结弦挺直脊背看着那些目瞪口呆的苇名剑士,再抬头望去,屑一郎已不见踪影。
“虽讨了些巧,不过屑一郎应该还满意吧。”
不爱装怂的结弦笑了笑,再看向正怀疑人生的佐濑甚助:“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佐濑甚助捂着右肋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道:“当然,不亏是‘人斩’大人,在下受益匪浅。”
正如手中钢刀要经历千锤百炼,剑客本就是在无数次失败中磨炼自己,这首席弟子当然有承担失败的勇气。
结弦见他已领会剑术的精神,便好心提醒道:“不要局限于拔刀术,如果能找到震慑别人精神的秘法是最好的。”
“是!”青衣剑客郑重的点头,看来是记在了心里。
剑之道,达者为师,结弦再次颔首行礼,正巧碰到永真走来带路,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相视一笑。
少女如有荣焉,已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连大师兄都败下阵来,接下来的路就没什么突发状况了,在恭敬的目光中结弦又走了一截,最后来到个侧殿。
“一心大人就在上面。”永真指了指木梯。
“好,你们在这等等,我去见一心大人。”结弦说着就往上面走,没曾想袖口被拉住,扭过头,正好迎上永真的目光。
“别让一心大人趁此机会喝太多酒,记住了嘛?”少女像是交代了一个任务。
“记住了。”结弦喜欢这种生活琐事的感觉,带着笑大步而上。
然而现实却让永真失望了,因为结弦爬上阶梯,绕过屏风,正看到苇名一心盘腿坐着,脚前两壶酒,一壶已空,手里正端着酒杯倒进嘴里。
“哈!这酒不错!来了就坐下吧,自己尝尝看!”
还是那么豪迈,来了苇名城结弦也不紧张,坐在剑圣对面倒上一杯,然后轻抿一口。
“酒味醇厚,看似污浊,浊酒?”
“对!”一心大笑着一口喝光,探出食指道:“绯村结弦,你什么都好,就是饮酒上不够男子汉!”
结弦笑了笑,并不解释,把酒杯放下,“你如此正式的叫我来,该不会为了喝酒吧。”
“为何不行?”一心反问。
“像我三杯之量,怎能让大人尽兴?”
结弦同样反问,让一心倒酒的手停顿,紧接着才继续。
“聪明,不过别慌,刚才和苇名流的传人对战过了吧,感觉如何?”
“果然是你安排的助兴节目?”
“胡扯。”一心白了少年一眼,仰头喝酒:“我虽老了,但是耳朵还不聋。”
结弦其实也猜到如此,于是将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仔细思考着措辞,片刻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本是战场剑术,但被这些人学成了道场剑技,太过死板,不懂得变化。”
“说得对!”
一心的声音骤然变大,充满了不甘。“老夫夺国以来,历经一代人努力,苇名国终于成为北方强邦,而如今陷入国灭窘境,除了内府的强大之外,还有个重要原因——”
“土地贫瘠,或是继承者不够聪明?”结弦插嘴道。
“不!”一心坚定的摇头,将食指指向面前的少年。
“是他们不够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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