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着东家有喜,谢九陵难得没叫弟子们早早起来上课,甚至连早课都给免了,抱着黎长安 一觉睡到天亮才起床。
谢灵檀算是没心没肺的那种性子了,虽然昨天晚上深受刺激,但是睡了一觉起来之后,便 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就是自家先生和自家师弟搞到一块儿去了么,他谢大少爷 见多识广,根本不把这点事儿放在眼里——
才怪。
谢灵榷眼神颇为复杂的盯着脖子上重了草莓的黎长安,几次欲言又止。
黎长安看不下去了,说:“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别一直眼巴巴盯着我,看得我瘆得慌。
谢灵檯说:“我是在想,日后我该叫你师娘,还是该喊你师弟。”
黎长安:“……”
师娘你个头!
黎长安说:“你就正常喊我吧,该怎么喊怎么喊,反正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总不能因 着和先生好了,就能欺师灭祖不认他了。”
谢灵檯想了想,说:“好吧。”
眼瞅着谢灵檀准备转身就走,黎长安挑了下眉梢,说你就这个问题吗?没别的想说的
? ”
比如你怎么能勾搭先生什么的。
谢灵檀摸摸鼻子,说:“祝你和先生白头偕老,一起断子绝孙?”
黎长安险些喷血,摆摆手说:“行了走吧,什么仇什么怨呐。”
谢灵檯还是觉得怪怪的,平日里和黎长安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此时却又多了一层顾忌, 反正他哪哪儿都有点别扭,碰也不敢碰,调戏也不敢调戏了——不过这是因为他还没寻找到和 黎长安相处的正确方式。
黎长安也知道谢灵榷有点儿别筋了,也不多说什么,反正过两天谢灵檀自己就别过来了, 万事习惯就好。
准备走的时候,刚转身溜走没多久的谢灵檀竟是又屁颠屁颠的回来了,他鼓起勇气,盯着 那些红梅点点,红着脸说:“你和先生,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黎长安噗——”
这小子,胆儿肥了啊,竟然敢问先生私房事儿了。
黎长安一直对体位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谢九陵愿意在上面,那他就乐得在下面只享受不劳 作,但被谢灵檀这么摆到明面儿上一问,黎长安饶是一张几重山厚重的老脸,也禁不住一热。 “这你都看不出来,白当徒弟了。”黎长安勉强没让表情炸裂,委婉地说道。
谢灵檀吁了口气,拍拍胸口,说:“这我就放心了 说完,洋洋自在的就走了。
黎长安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险些没忍住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问个清楚——
什么叫做这你就放心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了,不然咱们没完!
于是不出半日,整个谢宅都知道黎长安被谢九陵压了。
楚浪来找黎长安的时候,一双眼睛红扑扑的,像是刚哭过时的,不等黎长安开口问,楚浪 就委屈巴巴地说:“我们狐族有个传统,要是破了身子,第二日是要被夫君撸毛的,想来先生 也没给你撸毛吧?还得给你搭个新狐狸窝,等着日后有崽子,也好养胎……真是娘家势弱,咱 们家的孩子就要被夫家欺负,三哥,我对不起你,没法替你讨公道了,呜呜呜呜呜……”
说着’楚浪又挤吧起眼泪来。
黎长安被楚浪哭得脑门儿疼,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说:“我不讲究这个传统,这哪儿来的 民风民俗?再说了,我连狐狸的样子都变不成,撸个鬼的毛啊,你甭哭了,再哭小心我揍你啊
楚浪哼唧两声,傲娇的甩着大尾巴走了。
黎长安还没安生一会儿,竟是谢芳华亲自抟着个篮子过来送东西了道贺了。
谢芳华眯着眼睛笑得乐呵,对黎长安道:“听说昨日你和老祖宗圓房了?”
黎长安■“……
操你大爷的谢灵檀!大嘴巴子简直了!
谢芳华看着黎长安扭曲的笑容,真挚地继续道:“这是我送你们的红鸡蛋,这事儿是个大 喜事儿,就是太突然了,鸡蛋也都是临时准备的,不过你放心,这都是母鸡今天才下的蛋,都 是新鲜的,到时候你煮一煮吃了就好。”
黎长安艰难地笑着,接过家主的一片好心,晈牙切齿地说道:“那还真是一多谢了!” “好说好说,今日先生还要带你回门,我就不留你了。”谢芳华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摆了摆手就施施然地走了。
黎长安看着一篮子红鸡蛋,简直羞愤到快要爆炸,恨不得哇的一声哭出来,他提着鸡蛋冲 到楼上,推开谢九陵书房的门,将鸡蛋在桌子上重重一放,气急败坏道:“你看你那些后辈们 ,都是什么人,各个都来看我笑话,还打趣我,我我我……我不活了!”
谢九陵看着那篮子上的一个谢字,便知道是谁送的了。
他禁不住笑了,掀开那块红布,拿起一颗鸡蛋端详片刻,道:“这鸡蛋可不是一般的鸡蛋 ,每个里面放着的东西应该都不一样,你可以拆开来看看。”
黎长安撇了撇嘴,说:“不稀罕
“我和你一起看好不好?”谢九陵从后面伸过手,将黎长安揽在怀中,拿起一颗红鸡蛋说 | “咱们打开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
呼吸在耳边轻拂,惹得黎长安耳朵尖儿以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黎长安便松了身子靠在谢九陵怀中,和他一起拆鸡蛋。
“这是什么东西? ”黎长安看着那个黑糊糊的药丸问道。
谢九陵嗅了嗅,低头扫了眼黎长安的腹部,道:“谢家祖传的丹方炼制的丹药,有利于受 孕。”
黎长安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怎么觉得谢九陵也蔫儿坏薄儿坏的。
谢九陵亲了亲黎长安发红的耳垂,轻声说道:“你自己选择吃或者不吃,我不逼你,这丹 药对寻常人管用,对你不一定管用,算是芳华的一点小心意吧。”
黎长安■“……
接着又拆了几个蛋,居然大多数都是传说中的孕子丹。
谢芳华这逼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坏得很,黎长安险些把牙都给晈碎了。
黎长安暗自算计着该怎么让谢芳华尝尝自己的厉害,明亮的眼眸咕噜噜的转了几下,被谢 九陵看了个正着。
谢九陵便知道这孩子在心里面算计什么坏念头了,也不把人给逗急了,将那些奇奇怪怪的 红鸡蛋收拾进篮子里面,道:“好了,不惹你了,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去楚家回门。”
黎长安听了回门这个词,又是一阵暴击。
但看着谢九陵这般自若的样子,黎长安还能怎么样?
他哭笑不得地说:“行吧,谁教我疼你呢。”
谢九陵:“……”
说走就走,谢九陵备下了不少好礼,带着黎长安前往尚在江南水乡的楚家登门拜访。
昨日楚浪喝醉了酒,又不敢告诉他爹这件事情,一路上都默默地蜷缩在黎长安怀中,一副 忧心忡忡的样子。
黎长安撸着狐狸毛,看穿了楚浪的低迷,好笑道:“说起来,我抱得美人归,怎么都算是 喜事儿,更何况先生比我厉害那么多,名声在外,腰缠万贯,我和他在一起,也算是我赚到了 ,怎么你就一副死了哥哥的表情?”
楚浪有气无力道:“你懂什么,咱们爹才不会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他若是知道你被人压了 ,必然要伤心的。”
黎长安……咱们爹不也一样是被压的吗?”
连崽子都生了。
楚浪瞅着黎长安,颇为认真地说:“正因如此,爹才知道公狐狸生崽子的难处,他才不愿 意让你找个比你强势一看你就压不住的人。”
黎长安一阵牙疼,表情颇为凝重,道:“咱们爹可当真是深谋远虑率啊,连生崽子的事儿 都想到了。”
然而,公狐狸生崽子哪有那么容易?
越是修为高的人,便越是难孕子,男身生子更是逆天而为,讲真,黎长安还真没生孩子的 打算。
不过谢九陵好像还挺軎欢养小孩的,唔……要是他还想养,那就再收几个小徒弟算了。
于是黎长安非常愉快地解决了生娃的问题。
蔺湛特别不友好的将昨天晚上录的视频放给谢灵檀看。
当谢灵榷看到自己丝毫没有形象地抱着谢九陵大腿又是哭爹又是喊娘还说了满嘴“后妈” 之类的话时,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啊啊啊啊”仰天长啸,先是羞愧地到处找豆腐,接着回过 神来,开始大骂蔺湛不要脸竞然还拍这种视频。
蔺湛反过来说他是个没断奶的孩儿,还真把自己当宝宝了,连带着继续重放谢灵檯的撒泼 打滚视频。
整个路上其乐融融,充满了欢声笑语。
黎长安觉得这样真好。
楚家坐落在古朴宁静的江南水乡,大宅还是旧式那种独门独户的江南庭院,家门口便是一 条清激的小河,河畔栽着两排树,虽然天降小雪,但因着楚家做了个风水阵,纵然是冬天时节 ,本该光秃秃的树依然长着茂盛的绿叶,看起来生机勃勃,在雪天之中更有种夺翠之感。
楚氏夫夫今早就接到了谢九陵登门拜访的消息,自然是在家严阵以待。
黎和靖端坐在椅子上,有些费解地说道:“谢先生怎么想到突然来咱们家了?难道是小浪 或者长安又调皮捣蛋了?”
楚丞挑挑眉,道:“长安最乖最听话最让人省心,肯定不会是长安做了什么,但小浪自从
跟了谢先生修道,倒也乖巧不少,而且谢先生并非爱告状的人,想来谢先生是来这边有什么事 情,或者只是来旅游的。”
黎和靖摸着心口,说:“我总觉得有事儿发生,心里面不怎么踏实。”
想了想,又道:“肯定是楚浪这小崽子,否则我问他的时候,他不会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说
!,,
楚丞:“……”
果然平时要表现好一些,不然总是被怀疑。
楚丞道你就等等吧,过会儿也该来了。”
谢九陵一行人是在下午太阳下山之前到的,一下车,楚浪就学血满复活了,恨不得就地打 滚。
蔺湛说_ “天杭市空气真不错。”
楚浪点点头,说是的呀,我父亲原本想着搬到蜀中去住,但后来我爹觉得更軎欢这边 的气候,就又搬回这边了
蔺湛羡慕道:“你父亲和你爹爹的感情真好。”
楚浪摇摇尾巴,颇为得意说:“那必须的,我父亲可还是个妻管严呢。”
黎长安险些绊倒,摸着虚汗说:“这种事儿就不用说了吧。”
楚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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