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从奶奶惊悚的样子里反应过来呢,从头到脚,就染上了一身粘腻。
“奶奶。”
“我掐死你。”
扔了盆子,奶奶瞪圆了眼睛就过来掐我的脖子。
我几乎是跟她一起倒在的地上。
她的手箍的紧紧的,那么大年龄的老太太,我竟然掰不开。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让你弄得我家宅不宁,我掐死你……”
咬牙切齿,歇斯底里。
我的口鼻里,一点空气的都进不去。
“奶奶,松手。”
就在我都快要晕厥时,江锦航回来了。
他那么大的一个男人,也是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把奶奶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拿下去。
“咳,咳咳,咳……”
我剧烈的咳嗽着,奶奶被江锦航抱着,手臂还挥舞着要过来掐我。
但是只挣扎了一小会儿,奶奶翻了一个白眼,就晕过去了。
“奶奶,奶奶……”
“呵……呵……”
我大口的呼着气,看着江锦航从外套兜里摸电话。
也就一分钟,奶奶被姑姑和佣人抬回去了。
主宅那边乱糟糟的,好像江家的私人医生又过来了,但是我没去,我依然坐在走廊里,抱着膝盖,瑟瑟的抖着。
“若妍。”
“嗯?”
江锦航回来了。
他洁白的衬衣上也染着血渍。
他没抱我,而是也坐在了我的身边。
“狗死了。”
“什么?”
“后院看门的黑子,奶奶喂大的狗,死了。”
“……”
黑子我见过的,是一只专门看家护院的猎犬。
“这是,狗血。”
“呕……”
他不说我还好,他一说我这一身依然黏糊糊的血迹是那条大黑狗的,我胃里跟翻江倒海一样,从地上站起来捂着嘴就往屋里的卫生间跑。
吐了好久,我感觉胃都要吐出来,才好那么一点点。
江锦航给我拍着后背,等我吐够了,他帮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扔掉之后,就开始帮我拿淋浴洗澡。
头发大概洗了5遍吧,那腥味总算是没了。
等我终于是清洗干净了,姑姑领着一个佣人也过来了。
姑姑进了屋,佣人在外面收拾着走廊。
“若妍,要不你就先搬出去一段时间吧。”
“不,姑,我不能走。”
要是昨天姑姑这么跟我说,我一定会走的,但是今天经过这件事情,我反倒觉得自己不能走了。
“姑,你不觉得自从家里有了夕子之后,出了很多事情么?”
“老婆,你什么意思。”
江锦航帮我把头发上的毛巾拿了下来,语气也十分清冷的看着我。
“奶奶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可是,大夫说,老太太只是因为忧思过度才会精神受到影响的。”姑姑瞪着眼睛,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
“姑,若妍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查查吧。”
“怎么查?”
“怎么查?”
我和姑姑几乎是异口同声。
江锦航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出了他的想法。
“验血,看看是不是中了某种能让人引起幻觉的神经毒素了。”
“好,那你安排吧。”
“嗯。”
我们三个人商量完,姑姑就唉声叹气的走了。
屋外的血迹,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是我似乎还能闻到走廊里,丝丝的血腥。
几乎是做了一夜的噩梦,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湿透的状态。
匆匆忙忙的和江锦航起了床,主宅那边竟然在吵架。
“我不同意,我妈都这样了,不应该去医院么?”姑姑怒目瞪着夕子,夕子的脸色也不好。
“淳茹,我能帮妈的。”
“你能帮?那妈怎么还会昨天做出那些事情?”
“妈是有心结,而且睡的不好,只要调理一段时间,会好的。”
“我不信你说的,你才照顾妈多久。”
“我……”夕子眼睛红红,一脸难过的样子,就跑上楼了。
也就在这时,江锦航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就挂断了。
“若妍,跟我出去接个人。”
“好。”
我不知道他要接谁,但是我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江宅院子门自动的开了,一辆黑色的路虎开了进来。
等车停在我们身边之后,我才看见,开车的是个梳着短发,看着就很干练的女人。
“陈法医,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啊,江少。”
陈法医。
我想起来了,去年当我俩以为是表兄妹时,他就给这个陈法医打过电话,没想到,这个陈法医竟然是个女的。
“陈法医,这是我太太,乔若妍。”
“你好,江太太,我叫陈薇。”
“你也好。”
陈薇笑着看我,我主动伸出了手。
可手都伸出去半天了,也没等到她的回应。
“老婆,法医没握手习惯的。”江锦航说着,就把我停留在空气了的手,拉了回来。
“呃,我,我不知道。”这种很神秘的职业,我哪里知道人家的职业习惯啊。
“没事,对了江少,说说你奶奶的情况吧。”
我们就站在宅子外面,江锦航把奶奶发病的时间,症状全都说了一遍。
陈薇听完了,皱了皱眉。
“如果说精神科认为只是忧思过度,睡眠不足引起的幻觉,那只能做血液毒素检测了。
但是,国内现在并不是所有的都能检测出来。
可能还要送血液样本到国外的实验室。”
“行。”
“那就进去吧,我要给你奶奶抽血。”
“呃,就说是医生吧,说法医,我奶奶可能会害怕。”
“好的。”
其实我们进屋之前还担心奶奶会因为情绪不好不配合呢。
结果抽血很顺利,因为奶奶睡的很沉。
当然,江淳海的和夕子并不知道这件事,那两个人全都回了楼上。
拿到了血液样本,陈薇就走了。
不过姑姑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看看中医吧,西医治了这么久,都没什么起色,说不定,中医可以呢?”
“嗯,反正,有办法,咱们都试试。”
江锦航回应了一句,他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奇怪了,当姑姑把北都市最有名的八十多岁中医老大夫请到家里,给奶奶开了几副药之后,奶奶倒是好了不少。
像那天那样往我身上泼血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了。
日子过的特别快,奶奶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
但是让人高兴的是,江锦航在公司里一堆师傅的帮助下,进步的很快。
而江淳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
还有就是,我跟江锦航在依然有些凉的春雨里,送走了秦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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