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奸商。动不动就叫我上人身，时不时就嫌弃我，还要跟我做交易，哼！我最讨厌他了。”
周牧严脸倏地一沉：“那你走啊，他又没留你。”
“可是我走了，他怎么办呢？这个男人那么难搞，又孤僻，心情不好就喝红酒，没事就爱飙车。”
她的眉眼染上了一抹忧愁：“如果我走了，他怎么办？”
这似乎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周洋洋眉头紧锁，敲着脑袋，挣脱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转着圈，最后下了个结论：
“我得留下来陪他！”
“他是留守儿童吗？还需要你陪？”
“什么是留守儿童？”周洋洋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没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地说道：“不过对啊，我为什么要留下来呢？”
“既然讨厌他。”周牧严脸色平静，没有半点波澜：“就都走吧。”
周洋洋疑惑地盯着他，又低头想了想，忽地扬起笑，捧起周牧严的脸，扬起嘴角：“我知道了！”
周牧严愣了愣。
她倏地嘟起小嘴，亲了上去。
周牧严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周洋洋已经后退了一步，歪着脖子，眼睛亮闪闪的。
“电视上是这么演的对不对？如果喜欢他，就要亲亲他。”
……周牧严咬牙切齿：“哪个王八蛋电视演的？”
“不是吗？”周洋洋歪着脖子，茫然地看着他。
周牧严敛起了神色，忽地眯起眼：“电视上不是还应该说，两情相悦才可以亲吗？”
“什么叫做两情相悦呢？”
周牧严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哦……”周洋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抬起头：“那你喜欢我吗？”
可还没等周牧严回答，周洋洋自己又摇了摇头。
“不对，我不喜欢你。”
周牧严咬了咬牙。
周洋洋又说道：“我喜欢的是周牧严，可周牧严喜欢的是叶曼婷。”她扁了扁嘴：“他又不喜欢我。”
她像想起了什么委屈的事，嘴巴瘪了瘪，眼里居然就泛起了泪花：“哇……周牧严不喜欢我……”
周牧严皱起眉头：“够了，别哭了。”
“哇……”
周牧严头大的看着哭得都快喘不过气的小女鬼，一丝不舍在心底蔓延，下意识说道：“我没说不喜欢你。”
哭声戈然而止。
“那你。”周洋洋抽噎道：“喜欢我吗？”
……周牧严没有回答。
这下她不哭了，但颇为垂头丧气，身子一下子腾空。
周牧严闪过一丝慌张，急忙抓住她的手：“你去哪？”
“我……”酒醉的小女鬼眨巴着泪眼，好像瞬间失忆了：“不知道耶……”
“那就乖乖地待在这里。”
“哦……”她很乖地转过身，又一脸天真地问道：“那如果叶曼婷回来了，我还可以继续待着吗？”
周牧严再度沉默。
周洋洋的眼泪又浮了出来，可这次她没哭了，很勇敢地抽了抽鼻子，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
“你又要去哪？”
“我要去找红奶奶……啊……”
她话还没说完，后头忽然有股力量一把把她扯了回来。
她重心不稳，和周牧严双双跌在了床上。
她的鼻子红彤彤的，睁大的眼里全是泪水，瞳孔晃了晃，闪过了一丝慌张。
“我……起来……”她刚想起身，却感觉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整个人又跌了下去。
“周牧严……”
“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周牧严突然冒出一句，周洋洋愣了愣，嘴唇微张。
“这么演的！”
话音刚落，周牧严的脸瞬间在她面前放大，周洋洋感觉自己的唇瓣上有股温热，辗转了两下，那股温热便蹿进嘴里，丝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
她倏地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可是，她是鬼耶，为什么会有呼吸呢……
她就这么想着，转瞬间便没了意识。
周牧严抱着没有知觉的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周洋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她呻吟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却蓦然看见一张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
“啊……”她大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下，身子却骤然悬空，整个人摔了下去。
“哎呀，好痛。”她揉着屁股站了起来，看见已经睁开眼的周牧严，立即捂住身子。
“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周牧严皱起了眉头：“你不记得了？”
周洋洋眼神晃了晃，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又慌张地问道：“你没对我怎么样吧？”
一丝恼怒飞快地闪过：“我对鬼不感兴趣！”
周洋洋这才松了口气：“呵呵，我猜也是……”
她望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间：“那个，这不是我的做的吧？”
“你说呢！”周牧严瞪了她一眼，掀起被子起身后，顿了顿，又突然问道：“昨晚，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周洋洋想了想，小心地问道：“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瞬间被关上。
周洋洋碰了一鼻子灰，眼神却逐渐黯了下去。
周牧严走出房间的时候，周媛正一脸奇怪地朝他望着：“阿牧，你房间有人？”
“没有。”
“那怎么一早上就听见你房间传来叫声？”
……周牧严瞪了眼一旁的始作俑者，闷声回道：“说梦话吧。”
周媛瞪大眼睛：“阿牧你居然会说梦话了？是不是最近公司压力太大啦？”她凑上前，刚想举起手探一探额头温度，却被他一手撇开。
“我没事。”
“我听说温升最近发展挺稳定的，没事还是多在家休息，别那么拼。”周媛毕竟是自小跟周牧严一起长大的，比起那对夫妇，还是多了些温情。
就是周牧严此刻不太想接受而已。
他沉着脸，握紧拳头，一言不发地把外套甩得啪啪作响，“砰”的一声，摔门就走。
周媛被吓了一跳，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想起自家弟弟已经有2年多未近女色了，最近脾气又越来越暴躁，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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