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却见周洋洋的屁股跟钉在那似的起不来，不由得好奇地问她：“你今天怎么来我这了？”
“我……没来过，所以来看看啊。”
付泽林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多想，专心地看起了自己手件。
周洋洋坐了一会就觉得无聊了，东飘飘西飘飘的，眼角一瞟，从落地窗里看到楼底下有个熟悉的身影。
“付泽林……”
“嗯？”
“那不是周媛吗？”
话音刚落，她感觉耳边传来一阵风声，而后付泽林已经跑到落地窗前，盯着底下，仿佛怕周媛跑掉似的。
“她来干什么？”
周洋洋好奇地问道。
付泽林摇了摇头，又掏出手机。
“阿牧，你姐来公司了？”
电话那头周牧严的声音有些低沉：“嗯，来办手续。”
付泽林愣了愣：“她……”
“离职了。”
付泽林眼神一闪，倏地沉默了，没再说话。
周牧严忽然问道：“喜洋洋在你那吗？”
“嗯。”付泽林已经没有讲电话的心思了，也没注意到周牧严情绪不对，便挂了电话，目光幽深地盯着周媛消失的背影。
周洋洋不知道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才这幅表情。
她想了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你节哀。”
……付泽林脸色一僵，无语地看着她。
“节哀不是……别伤心的意思吗？”
付泽林抽了抽嘴角：“是，但是，不是这样用的。”
周洋洋尴尬地笑了笑，见他面色有些缓和，倒也算松了口气。
“你……还喜欢周媛吧？”
付泽林收起身子，瞟了她一眼，脸色哀伤，却没再说话，只是走回桌子后面，看起了自己的文件。
“如果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追回她呢？”
周洋洋知道现在的自己可能有些多管闲事，但她不懂，如果还存有爱意，为什么不拼尽全力地赌一把呢？
他们都是人，都还活着。
只要活着，什么事都是希望的。
不像她……
周洋洋眼神黯了黯。
“都过去了，还谈什么追不追？”
“不对！”她情绪激动地飘上前：“她的过去结束了，但你们两个人，可以有未来的。”
她眼神很亮，语气充满了坚定：“电视上不是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吗？她现在离婚了啊，又被家里人赶出来了，正好是脆弱的时候，天赐良机，你现在不下手，还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周洋洋噼里啪啦的一番话让付泽林脑子有点懵，他呆滞了片刻，忽然觉得她说的好像有点对？
分手之后没多久，周媛和石磊就结婚了。付泽林只能选择将这段感情埋藏在心底，每次见到周媛，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她的生活。就连得知她要离婚，也只能远远地关心，不敢靠近。
却从没发现，她离婚了啊。离婚就意味着单身，意味着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有追求她的权利。
包括他。
付泽林茅塞顿开，立马感激地握住周洋洋的手：“你说的对，我应该再试试的。”
周洋洋也鼻子发酸：“对，她现在拒绝，不代表以后都会拒绝。只要你们两个都还活着，总有一天她会被你的诚心所打动的。”
一人一鬼正互相感动着，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周牧严的眼神落在两人交织的手上，脸色一沉：“你们在干嘛?”
“我们？”感动骤然被打断的两人没意识到彼此的靠得太近，还迷茫地互望了一眼：“没干嘛啊！”
周牧严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你不是还有个会要开？”
“会……”付泽林愣了愣，这才想起来，看了眼时间，急忙松开手：“对对对，我要先去开个会。”
他刚转身，倏地又回过头，再度感激地握住周洋洋的手：“谢谢你！”
“不用谢！”周洋洋同样回以深情的凝视。
付泽林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周牧严脸色铁青地瞪着她：“还愣在那干嘛？”
“啊……哦……”周洋洋觉得他这脾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本来就是喜怒无常的人了，倒也习惯了，摸了摸鼻子，下意识跟了上去。
可跟他共处一室后，感觉整屋都是尴尬的味道。
周洋洋没办法克制不去想昨晚上自己不要脸的告白加强吻，也没忘记周牧严当时沉默的回应。
简直是丢脸丢到了太平洋了。
她无声地哀嚎了一下，无力地倒在沙发上。
可是昨晚她告白完了之后就断片了，她今天想了一天，后来发生了什么，愣是没想起来。
不会是……周牧严嫌弃她，把她踹走，然后她自己又死皮赖脸地爬上床了吧？
周洋洋抬头偷瞟了他一眼，此时他低着头，正在翻着文件。
他还真是有可能会做这种事。
她也真有可能这么不要脸。
啊……西湖的水，她的脸啊……
“你干嘛？”
周洋洋捧着自己的脸还在哀嚎，忽然听到上方传来声音，她一个激灵，立马笔直地坐起来，眼神直视前方，不偏不倚，就是没看周牧严。
“没什么，我在做运动而已。”
躺在沙发上左右翻着做运动……
周牧严无语地看着她：“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下。”
“嗯嗯，你说。”
“周媛之后可能会搬去我家住几天，等之后找到房子了，再搬出去。”
周洋洋大脑空白了片刻：“那我……”
“反正你就是个鬼，也不用睡太好，打地铺吧。”
一起睡……那不是……同居？
同居？？
“不行！”周洋洋立刻捂住自己的胸口，“我不同意。”
周牧严瞟了她一眼，忽然就来了兴趣：“理由？”
“我……你……我女的，你是男的，男女共处一室，有伤风俗。”
……周牧严摁下脾气：“有伤风俗的前提是……双方都是人。”
“也是……”周洋洋也感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定定地看向周牧严，眼神不知不觉落在了他薄唇上，猛地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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