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宫门,夏侯璟紧紧地攥着桑梓樱的手,桑梓樱也是背后一阵冷汗。
假如夏侯玟没有去,或者夏侯璟没来接她,想必她的境遇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了。
如果,一个有伤的王妃在来去长寿宫的路上不幸死掉,那么皇后也只是承担一个不该召见的责任,最多找一两个不长眼的奴才顶罪,但是现在平乐公主要嫁给七王爷,自己如果死了,岂不是正好遂了她的意吗?就算是追查,最后也只会不了了知。
夏侯璟紧紧地抓着桑梓樱的手,几乎要把她的手捏碎。
上了车之后,桑梓樱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要被汗水打湿了。夏侯璟握着她的手指也渐渐松开了。
小桃摸着自己的胸口说:“哎,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夏侯璟看着小桃:“以后遇见这种事情,一定要先保护好王妃!”
小桃点头:“那是自然!”
桑梓樱回头道:“我今天是不是差一点出不来了!”
夏侯璟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拽了拽道:“我不会这种事情发生的。”
桑梓樱将头靠在夏侯璟的肩膀上,她原本不想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今天跟皇后说那些话的时候,也的确投了机取了巧,只是会让她觉得很心累罢了。
夏侯璟将下巴抵在桑梓樱的发间,小声道:“小樱,我知道,只有我真正强大起来,才能真正保护你!”
桑梓樱一愣,抬起头问道:“你说什么?”
夏侯璟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没什么!”
夜色茫茫,马车安静地往景王府的方向行驶了,夏侯璟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个新的打算。
“你说是七王妃把你推下山的?”曲之毅盯着在床上休息的平乐公主问道。
平乐公主正端着一盘樱桃边吃边满不在乎地说:“对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曲之毅的语气有一点不太好。
“我为什么不这样说,是她恨我在先,我都不计较跟她共侍一夫,她竟然非要守着夏侯璟,要是她有了一个谋害公主的罪名,于家于国,她都是大逆不道的,那么,皇帝下令废掉她,我不就少了这样一个对手了吗?”平乐公主笑得开心。
“可是你这样做,不就在恩将仇报吗?”曲之毅很是不悦。
“呵!四哥,你还真以为我们有什么恩吗?我们之间,只有仇!”
曲之毅忽然怒了,脸色一冷,沉声道:“我不管你想要怎么样,你都应该公平地去竞争,不要做这种背后捅刀子的小动作!”
“我背后捅刀子?”平乐公主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竟然这样说我,我不过就是要给自己谋一个未来而已,再加上,她本来就不喜欢我,我现在不除她,保不齐日后她就把我给除了!你说我是被后捅刀子,但是你带兵打仗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去突袭对方后方阵营的时候吗?”
“你巧言狡辩!”曲之毅气的太阳穴两侧的青筋暴起:“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是不是这几年太过骄纵你了?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真的就查不出来吗?你诬陷王妃,他日真的给她治罪,你如愿以偿嫁入王府,你觉得,夏侯璟会正眼看你吗?到时候,他就会认定,你就是害他失去妻子的罪魁祸首,到时候你们已经完婚,他却要恨你一世,你觉得这样是你要的生活吗?”
曲之毅一番话,倒是让平乐公主如醍醐灌顶一般,她猛然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蠢事,于是顿时慌了神:“四哥,我倒是真没有想到这一层。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曲之毅冷笑一声:“你真的是骄纵惯了,真的是什么后果都不考虑,就直接张口胡言!刚才我已经去打听了,皇后没有治罪,二公主夏侯玟去解围,现在七王夫妇已经出宫了!”
平乐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水果盘往旁边一放:“四哥,你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却还是来故意吓唬我一下,对不对?”
曲之毅叹气道:“我要是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以后怎么会长记性呢?这种事情以后千万不要随便乱说了,毕竟,我们是外人,他们才是黎国的人,如果皇后帮你则罢,但是如果皇后不帮,两国开战一触即发,你不要以为,影响两国邦交的人,就只有七王妃,你也是至关重要的!”
平乐公主终于噤声,片刻,她抬起头看了看曲之毅道:“四哥,那你说,皇后现在会怎么想?”
曲之毅看到平乐公主的态度软了下来,自己也不忍心再过苛责:“好了好了,既然皇后将七王妃放了,我们只要看看明天皇后那边的反应就好了,今晚你先好好睡觉,不要多想了,下次再见到别人,记得管好你的嘴!”
平乐公主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道:“知道了!”
曲之毅心中还是有些不爽,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不禁叹气,心下只想着,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差一点栽到了自己妹妹的手里。
到了王府,夏侯璟将桑梓樱抱回床上,安顿她睡下,唤来归泽,低声道:“可能计划要提前了,最近,总是有人要害小樱!”
归泽垂首道:“是!王爷想怎么做?”
夏侯璟闭着眼睛:“等王妃身子好些了,就常去皇后宫中坐坐,我会再去找夏侯璋讨些事情来做,你留意一下全国都有什么消息,我要先让皇上注意到我!”
“是!”归泽应道:“不过,属下多一句嘴,王爷提前计划,是为了王妃,难道不怕有纰漏吗?”
夏侯璟淡淡地看了看归泽道:“做任何事都会有纰漏,就要看你的脑子灵不灵光了!”
归泽心知肚明,夏侯璟不承认,其实就是在给桑梓樱铺路,原本,他是多么淡泊名利的人啊!
夜深了,景王府的大门悄悄被敲开,一个人的身影消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夏侯璟起身去了安咎卿的小院,却不成想安咎卿正坐在屋顶上喝酒。
夏侯璟坐在他的旁边:“怎么了?”
安咎卿递给夏侯璟一杯酒:“烦得很!”
夏侯璟笑笑:“是因为二公主?”
安咎卿道:“我最没尊严的时候,就是跟她在一起了……”
夏侯璟看了看安咎卿一本正经的表情道:“你是要尊严,还是要她!”
安咎卿缓缓喝下一小口道:“当然是她!不过这不是最头疼的,最头疼的是,失了尊严,也换不回她!她在恨我,所以,她现在变着法子找我的麻烦。”
夏侯璟有些幸灾乐祸:“你就庆幸吧,还好她还愿意找你的麻烦,假如有一天,她看见你也当做看不到,你又当如何?”
安咎卿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当初不应该走,可是我当初也不应该留……所以,我现在也不应该回来吧……”
夏侯璟跟安咎卿轻轻碰了杯道:“不,任何时候你做的决定,对于你来说,都是当下最好的决定!”
安咎卿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收了酒壶要走,却被夏侯璟拦住:“我打算加快进度!”
安咎卿一愣:“为什么?”
夏侯璟叹气道:“我怕……”
安咎卿点头:“懂了!”
夏侯璟笑着锤了一下他的肩头。
“什么时候开始,做什么,你直接吩咐就好!”安咎卿却是一脸的淡然。
“好!”
月色正好,映得两人的身影颀长,却又很是缥缈。
次日一早,夏侯璟安顿好人照顾桑梓樱,便带着简斯出了门去,路过市集的时候,命简斯去买了一匹上好的料子,两斤糕点和两个荷包,几斤新鲜的水果。
简斯有点纳闷,问道:“王爷,咱们真的先去马场吗?”
夏侯璟说:“对,先去马场!”
那日二狗也是摔伤了腿,夏侯璟便是先去探望他,而简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先去看奴才,而不是先去看公主。
二狗在床上养伤,就靠一起做事的其他人照拂,平时大家忙碌起来,其实是顾不上他的,夏侯璟的到来,让他受宠若惊:“王爷怎来这种地方了?”
夏侯璟温和笑笑道:“不碍事的,我就是今日没什么事了,想着你也是重伤,便来看看!”
二狗感激涕零:“王爷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这辈子都铭记在心!”
夏侯璟命简斯将糕点和水果放下,轻声安抚道:“你先好好养伤,日后若是有求于你,还希望你能帮忙!”
二狗何曾受到王爷这样的关怀,更是激动道:“王爷哪里的话,有什么需要奴才的,就吩咐一声!奴才万死不辞!”
夏侯璟乐了:“好了,东西给你留着,对了,简斯!”
简斯会意,放下了五十两银子:“王爷看你很有眼缘,这是赏赐你的。”
二狗一愣:“这么多钱……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奴才去办?”
夏侯璟道:“哪里能有什么事呢?”
简斯道:“王爷对待下人向来宽厚,你就收着吧!”
夏侯璟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二狗,如此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那日主子们骑马上山,马匹可都是你们准备好的?”/> 二狗连连点头道:“正是!因为五王爷特地交代过的,所以我们都连夜将马儿刷洗干净,检查了所有马儿身上的配件,有问题的马儿都没有牵出来,牵出来的全部都是好马!”
“所以,原本那匹马不应该跌倒,对吗?”夏侯璟跟着问道,
二狗连连点头:“这些马都是训练有素的马,理应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夏侯璟沉吟一下道:“走吧,去马厩看看昨天那匹马!”
简斯会意,跟着夏侯璟出门去了。
原本马场的人就不是很多,夏侯璟带着简斯到马厩的时候,却看见有一个管事的人正在责罚几个负责管马的下人。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是挺招人恨的。
几个跪地的下人瑟瑟发抖:“王总管请息怒,奴才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那些马,奴才们都是检查过的,却不知道为何出了岔子!”
“哼,我看你们是故意想要谋害主子,对不对?”王总管说着话的时候,有些阴阳怪气。
“奴才们不敢!”几个孩子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谋害主子,那是多大的罪名啊,一不留神脑袋搬家了还算是小事,万一株连九族,就是家族罪人了!
“不敢?我看你们是敢的很!”王总管笑得越来越阴损,吩咐后面的人道:“来人啊,把他们给我带走,我就不信了,大理寺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审问出来的!”
估计这一带走,这帮人就有去无回了。
夏侯璟上前几步,制止道:“慢着!”
王总管回头看了看夏侯璟,非常不屑道:“原来是七王爷,不知道七王爷大驾到此有何贵干啊?”
夏侯璟对待下人的态度一向温和:“贵干恐怕是跟你一样的,不过,本王觉得,仅仅是审问怕是问不出来什么,不如先把他们放了……”
“放了?”王总管冷笑道:“五王爷命奴才来彻查此事,终于找到与此事有关的人,王爷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们放了?那奴才回去怎么交差?”
夏侯璟笑道:“我料想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所以,不如从别处着手,如果是他们的疏忽,再治罪也不迟。”
王总管瞟了夏侯璟一眼,对自己带来的人说:“带走!”
那几个管理马厩的孩子吓得连连求救道:“王爷救命,救救奴才!”
夏侯璟还没说话,王总管倒是先开了口:“你们求人难道也不看看是谁吗?七王爷他有什么实权,还没我们这些当差的奴才权力大,你们求他,以为真的有用吗?”
简斯听了这话顿时大怒:“你说什么呢?竟然敢对王爷不敬?”
王总管笑得十分轻蔑:“奴才对王爷不敬?奴才对王爷够敬了,否则,奴才都不用称他为王爷!”
“你!竟然如此猖狂!”气的简斯想要上前教训,却被夏侯璟拦住了。
“你说你并未把本王当做是王爷,是何意思?”夏侯璟不恼,只是淡淡地问道。
王总管更是嚣张起来:“普天之下,又有谁将七王爷看做是王爷了?七王爷本就是皇上不要的弃子,否则会将傻子指婚吗?要我说,景王府仅仅是房子比奴才们居住的屋子大了点,就真的当自己是主子了吗?”
夏侯璟听完这套谈论,眼中闪过一丝光,上前一步:“跪下!”
“什么?”王总管没想到夏侯璟会这样跟自己说话:“跪下?七王爷,您没说错吧?”
夏侯璟的嘴唇抿着,从齿间哼出两个字:“跪下!”
王总管抬头。忽然发现夏侯璟的眼神中再也没有先前的温和,而是多了一分凌厉,一股强大的气场忽然就从夏侯璟的背后袭了过来,王总管忽然有点不敢直视夏侯璟的眼睛。但是如果现在就被夏侯璟打败了,似乎很没有面子,于是梗着脖子道:“奴才要去回禀五王爷了,告辞!”
王总管刚一转身,却被简斯一脚给踹倒了,气的他大叫起来:“你好大的胆子!”
夏侯璟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了王总管的肩头,还用力地往下踩了踩,使得王总管完全没办法抬起头来。
夏侯璟清冷的声音从王总管的头顶传来:“首先,你要弄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你是奴才,就算你是皇上的奴才,你也是奴才,本王是皇上的儿子,流着皇族的血脉。皇上的儿子和奴才,原本就不可能相比!你今日蔑视本王,不过是看本王曾经被其他兄弟欺凌罢了,但是,本王也要告诉你的是,在皇上的眼里,其他兄弟欺凌本王,不过是他的几个儿子顽皮好斗罢了,谁强谁弱都由他来管教,而你欺凌本王,只能是以下犯上,目无皇室宗亲,你蔑视本王,就是蔑视皇上的亲儿子,就是蔑视整个皇家,别说你的主子不会怜惜你这样愚蠢的奴才,就算是你的主子想要庇护你,恐怕也抵不过祖宗家法去!你听懂了吗?”
夏侯璟的这番话,字字凌厉,句句笃定,让王总管很是心惊,这蔑视皇上的帽子扣上来,他就完蛋了,于是,他终于服软了:“是奴才狂妄了,还望七王爷饶恕!”
夏侯璟抬起脚:“我想放过你,但是不知道你的主子肯不肯为你无视国法家法!”
“说的好!”有人拍手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幕。
抬头一看,不知道夏侯璋何时站在旁边鼓掌。
于是夏侯璟连忙收回了脚,对着夏侯璋躬身行礼道:“五哥来了!方才这奴才太过猖狂,所以……”
夏侯璋笑道:“我知道,是这奴才的错!来人啊,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拉下去,杖毙!”
“啊?”王总管顿时吓傻了:“五王爷!王爷!饶了奴才吧!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过一时失言……”
夏侯璋听完,对旁边按住王总管的人道:“等一等!”
“谢王爷!”王总管大喜。
“先把他的嘴撕烂,再杖毙!”夏侯璋淡淡地吩咐。
“啊?”王总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夏侯璋叹道:“你说你是一时失言,那么就是没管好自己的嘴,所以,黄泉之下,也别要这张烂嘴了!”
说完,夏侯璋挥一挥手,夏侯璋的侍卫们便将王总管拉了下去。
这时夏侯璋才看了看夏侯璟道:“七弟不在家照顾弟妹,怎么来马场了?”
夏侯璟笑笑道:“想必和五哥来马场的理由一样!”
夏侯璋笑了:“可能小樱真的说对了,马有问题!”
夏侯璟道:“我知道公主骑得是哪匹马,想必线索还在!”
夏侯璋点点头:“走,我们去看看!”
夏侯璟在众多马匹中看了半天,终于牵出一匹马来:“就是这一匹了!”说着,夏侯璟开始在马身上四处寻找。
夏侯璋也跟着一起查找,一边找一边还问:“你怎么知道是这匹马?”
夏侯璟笑道:“因为我不会骑马,所以我只能看着,但是我又想知道谁先回来,看马的特征比较容易啊!这匹马虽然毛色跟其他的马差不多,但是它的脖子下方有一片白毛,容易辨认。”
夏侯璋看了看夏侯璟道:“没想到你还看得这么仔细?”
夏侯璟自嘲地笑了笑道:“自从眼睛好了之后,看什么都能记住。”
这匹马身形高大,但在众马匹中却算是中等个头,夏侯璋往下摸了摸,一匹马不可能无缘无故摔倒,那么,问题就在腿上!
夏侯璟却忽然说:“这块马蹄铁有问题!”
夏侯璋闻声看去,果然,那块马蹄铁上有一道划痕。
“这是什么?”夏侯璋问:“或许一道划痕,也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吧?”
夏侯璟趴在地上仔细看了半晌,忽然说:“我知道了,应该是有人将一个东西,比如小木楔之类的东西,楔在马蹄铁上,马儿奔跑的久了就会不适,等到上坡的时候,马蹄会有一点角度倾斜,那么,那个木楔就会扎疼马儿,故而忽然摔倒,将公主甩了出去。而公主和马儿甩出去之后,木楔也受力甩出,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夏侯璋听闻,连忙又仔细看了看马蹄,果然按到有一处伤口,不禁回头看了看夏侯璟道:“果然如此!”
夏侯璟笃定地说:“很有可能,这的确不是奴才们干的,即使是,也应该是有人指使,不然,谁会在这种时候找主子的麻烦?”
夏侯璋若有所思:“有道理!”
其实夏侯璋心如明镜,他的确是知道曲之毅要有点小动作,但是他没想到,曲之毅的小动作竟然是将平乐公主甩出去,这种苦肉计都想得出,简直是……
夏侯璟接着说道:“而且我认为,这个马蹄,应该就是针对公主的,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会选哪匹马,所以,这个木楔应该是在马儿选好之后做的手脚,既然马儿都选好了,那么就知道自己将木楔装在了谁的马蹄上……”
夏侯璋点点头,心里却在感叹夏侯璟分析的极是。
夏侯璟笑着说:“既然都说到这一步了,那么这个手脚是谁做的,自然非常清楚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傻妃诱君,王爷你在摸哪里?》,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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