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翻了个白眼,这洛淑敏也真是的,不就滚床单吗?四五十岁的人了竟还害羞这个。
我想逗一逗她,故作没听清楚,让她再说一遍。
她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实在害羞,支支吾吾半晌,后来许是看见了我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一把拧住我的胳膊。
“你耍我?我是你婆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
我掰掉她的手,“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儿子,那事他自己都搞不懂,怎么可能跟我做?更何况他腿还不方便。”
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没万分把握我不会说,怕洛淑敏空欢喜一场,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那你懂啊,他是个傻子,你可以引导他啊,他腿虽然不方便,但那方面依旧正常啊……”
“哎哟我去,我怎么引导?你那么老练,连贺骏琪都生下来了,不如你教教我们?”
她一张老脸立即涨得通红,似是猛然想起什么,走到床边,拉开抽屉,从最底层抽出一本书来。
我只来得及看到封面有些破旧泛黄,年代该很久远了,然后就见洛淑敏做贼似地护在怀里,疾走几步塞到我包里,“回去好好看看。”
我好奇那是什么,想拿出来瞅瞅。
她立马按住我的手,“回去再看!”
我挑了挑眉,没再坚持。
洛淑敏眉眼间松了一口气,少顷语气含了几分强硬,“我给你半年时间,你必须怀上骏琪的孩子!”
我脑袋转了转,心想这又是一个敲洛淑敏竹杠的机会,便眯眼奸诈的笑,“要怀上贺骏琪的孩子也不是个难事!”
她眼中一亮,“真的吗?”
我向她伸手。
她立马变脸,凶神恶煞地瞪我,“你……”她咬牙,一脸肉疼地问我,“你要多少?”
我伸出五根手指,“一口价,五百万!”
她立马朝我咆哮,“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摸了摸差点炸裂的耳朵,“有你这么个豪门婆婆,我何必冒险费那神?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去找别人吧。”
贺骏琪的父亲贺子远死得早,贺骏琪早早便被老爷子扶上家企高位。
几年下来,虽是黄毛小子,却也在商场上博得一片喝彩。
可三年前贺骏琪登山失踪。
找回来时,腿瘸了,智力也回到五岁孩童。
所以,我才有机会被亲生父亲送进贺家门。
否则,嫁给贺骏琪的,该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姐姐!
大房原本风光无限,可自从贺骏琪出事后,不被重用的贺涵被老爷子急召而回,用意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三年来,贺涵顶替了贺骏琪曾经拥有的一切,贺骏琪名下的酒店,卖场,娱乐场所等也被贺涵跟老爷子要了去。
大房处境,日渐艰难!
就在刚才我回来时,还听说贺涵母亲廖英把洛淑敏明里暗里地讽刺了个遍。说什么草窝里的鸡就是鸡,就算窝变成了凤凰窝,鸡也不会变成凤凰。
别看洛淑敏平时对我挺凶悍的,可面对势力如野草般迅猛飞涨的二房,尤其在大房风光不再的此刻,她还是挺孬的。
洛淑敏怕老爷子死后,自己这一房会被二房赶出去,到时候贺家家产一分也捞不到。
所以便想给贺骏琪延续一条血脉,期盼着能在老爷子驾鹤西归之前,让贺骏琪的孩子继承贺家财产。
所以,我笃定洛淑敏一定会答应。
毕竟外面来路不明的女人生的孩子,贺家是不会承认的。
果然,洛淑敏脸色纠结一阵后,坚定地看着我,嘴唇刚动,门突然被敲响。
洛淑敏转身去开门,我也探头去看。
贺骏琪一脸天真地坐在轮椅上,见到我和洛淑敏时,开心地拍手大笑,“妈妈,媳妇,生孩子,我行!”
我还没来得及翻个白眼,洛淑敏就把我推了出来,关门之前还不忘提醒我,“好好研究那本书!”
贺骏琪依旧拍着手笑着看我,“媳妇,回房!”
说着还拍了拍轮椅!示意我过去推。
在他纯真无邪的眼神注视下,之前帮他换睡裤时的雄伟画面毫无征兆地蹦入我脑海中。
我一下子红了脸,只好用恶声恶气来掩饰乱跳的心,“回你大爷的房,该上哪呆着哪呆着去。”
话落,我就准备跨过他离开,手腕却被抓住。
我挣了挣,但我低估了贺骏琪的力气,只好瞪他,“放手!”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媳妇,别生气!”
我心霎时软了,语气也不自觉软了下来。
“我没生气……额……”
我挠挠头,不晓得该怎么跟他说。虽然贺骏琪二十七八了,但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孩子,让我跟他……
咳……我感觉我在毒害祖国花朵啊,我不能啊不能啊……
除非他不瘸也不傻……呸,这个念头刚冒出一点火星子,就被我掐灭。
“那回房!”他打了个呵欠,满面疲惫,“睡觉。”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说的睡觉真不是我脑海中那邪恶的睡觉的意思?
来不及想太多,他一手拽着我,一手推着轮椅向着我们的卧房走。
门就在那里,不远不近,可今晚我却莫名觉着那门十分远,每走一步都十分煎熬。
在想待会如果跟贺骏琪滚在一起时要怎么开头,是我脱他的衣服还是他脱我的衣服……
想得我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尤其在我们进门后贺骏琪用傻兮兮的语气说“媳妇,洗澡”时,我霎时觉得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最后,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我才出来,那时候贺骏琪已经睡着了,他闭上眼睛的样子,更显无害,我再次为我脑海中蹦出的邪恶思想深深忏悔了一把。
刚躺下,贺骏琪突然睁开了眼睛,从枕头底下捞出一本泛黄很有年代感的书。
我看着十分眼熟,最后才看清楚那是洛淑敏刚才给我的那本。
我扫了眼我的包,果真有被打开的痕迹。
贺骏琪翻开一页书,指着其中一副画说:“媳妇,他们,干嘛?”
我伸长脖子去看。
哎呀妈,只观画中男女赤身luo体,如蛇一般紧紧交缠,**部位未打马赛克,比高清还高清。
任内心惊涛骇浪,表面依旧端得正经非常,“你管他们在做什么。上床睡觉。”
贺骏琪抿了抿唇,“可妈妈让我们好好研究这本书,她说研究过这本书之后就知道怎么造小孩。媳妇,我们造小孩。”
“跟妈比起来,你要更听我的话,因为我是你媳妇,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说这句话时,我内心短暂地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可由于这种感觉如丝一般轻细,却又比飞马流星还要快,转瞬即逝。
我短暂到忽略不计地愣过后,继续祸害一个以母为尊的“孩子”,“懂吗?”
他缓而重的点头,每点一下,我都担心他脑袋重的脖子撑不住会断掉。
我摸了摸他的头,“乖,睡觉!”
他十分不乐意地抿了抿唇,手指对在一起,“可我们还没那个,不能睡。”
软地不行,我打算来硬的,虎着脸叱道:“快点睡觉!否则我打你。”
他看着我,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没一会,竟氤出一层水汽,击得我内心一阵愧疚外加措手不及,“你别哭啊……我……”
“媳妇,来啊。”他见我安慰他,立马止住哭泣,露出傻兮兮的笑,还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翻了个白眼,心中笃定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再加上今天跑了好几公里,体力消耗的有些大,也不想再跟他胡扯浪费睡美容觉的时间,便欲躺上床。
可我刚有动作,手腕便被他拽住,身子往前扑,落在他怀里。
他埋首在我颈项间,削薄的唇微凉,所过之处,惹得我一阵颤栗酥痒。
带着薄茧的掌从我睡衣下摆钻了进来……
身子逐渐发软,谢信芳的脸毫无征兆钻入我脑海中,我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我攒聚力气去推他,没推动,更激起他的征服欲,使他吻得更狠,手下力道更重。
我吃痛,身体里涌出一股陌生的情绪,让我心慌,让我有种背叛谢信芳的负罪感。
我再也忍不住,腾出手扇在他脸上,“贺骏琪,你少跟我装疯卖傻,信不信我阉了你!”
他眼中的迷蒙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寒与盛怒。
是的,我很确定我没有看错!
“你……”我刚开了口,他却突然捂住下体,在床上滚得死去活来,哭着喊:“妈妈……”
我看他十分痛苦的模样,便想凑过去看看,也几乎在凑近的瞬间,房门咔擦一声开了。
“妈妈,弟弟痛,媳妇要割!媳妇,不能割,我错了,呜呜……”
“元贞!”我婆婆极有气势的河东狮吼响起。
我被吼得发蒙,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传来一阵辣痛!
我火了,“你打我干嘛?”
洛淑敏扬手还要打一巴掌,被我抬手挡住,她恨恨放下手。
“元贞!你怎么敢?他是你老公,就算对你做那事,也在情理之中,你怎么敢毁了他命根子?你非要毁了大房,毁了我们才高兴吗?”
我张了张唇,想说没有。可洛淑敏却不再看我,含着泪去安慰贺骏琪,“儿子乖,没事了没事了……”
我想跟洛淑敏说要怀上贺骏琪的孩子可以用试管,可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仇人。我嗓子瞬间哑了,张了张唇,什么话也没说,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去哪?
我也不知道,就只是想逃离那个房间,想逃离洛淑敏恨不得把我撕碎的眼神,想逃离洛淑敏待贺骏琪慈蔼可亲的面孔……
走到贺宅大门口时,我还是顿住了脚,转身进了花园,打算在那里待上一夜。
仔细想想上一次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是在三年前。
那时小彦病重,我低声下气地去求我父亲。
求他施舍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就好。
可笑元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就达到了几十万,而那时的我交了小彦的住院费后,身上就只剩几十块钱,可我那狠心的父亲竟把我拒之门外。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在元家门外跪上一夜,我父亲一定会心软,可他没有。
我跪到半夜终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第二天是被我那同父异母的姐姐一盆冰水泼醒的。
今夜的风一点也不亚于三年前,吹得我蜷缩成一团。
后半夜脸特别烫,朦朦胧胧感觉有一只手在我脸上游走。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只看得清一张人脸轮廓。
他朝我吹了一口热气,本就快熟透了的脸更烫。
我忍不住伸出绵软无力的手去赶他。
手却被他握住,轻佻的语气响起,“贞贞,今天你可把我害惨了,我转了好久才从那鬼地方转出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我那傻大哥怎么舍得让你在这睡?”
虽然脑子不清爽,可我还是认出了这人是贺涵。
暗道声不妙,支撑着笨重的身体起来,又被他扣住肩膀按在木椅上,“贞贞,听说大伯母今天让你给傻子生孩子。被那傻子压,想必你也是不愿的吧。”
他骑在我身上,埋头在我颈项间深吸了一口,陶醉的表情十分恶寒人,“贞贞,你这样的you物嫁了那傻子,我都替你感到不值,今晚,弟弟会替哥哥抚慰你空虚了三年的身子……”
话落,他便俯下了身。
我反抗,可身子又酸又软,更像是欲拒还迎地**。
我深呼吸一口气,心一横,咬了咬舌尖,剧烈的疼痛令我清醒不少。
趁着疼痛激发的斗志未散,我拼命去推贺涵。
只感觉身上猛然一轻,随后听到贺涵痛叫一声,他整个人瘫在地上,竟是昏迷不醒了。
我心里又惊又惧,来不及想那么多,咬牙打算先离开这里。
没走几步,手腕就被一个人拉住。
我看都没看那人,返身直接抓上他的脸。
混乱中好像抓到了他的脖子,肉被划破的声音十分清晰,我甚至能感觉到指甲缝里全是他的皮。
我也听到了吃痛抽冷气的声音,可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却是半点没松。
我咬着后槽牙挣扎。
之后后颈一痛,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咻咻声吵醒的。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和贺骏琪的房间里。
贺骏琪就坐在我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飞机模型,比划着飞上飞下。
而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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