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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胜却人间无数 第59章 算计

作者:匿名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9-08 15:51:23
        
而他的脖子,竟有三条十分清晰的红痕!
        
我疑心看错了,想起身凑近看仔细一点。
        
手背却传来一阵胀痛。
        
我痛呼了一声,只得重新躺下,这才注意到手背正打着吊针。
        
贺骏琪听到声音,飞机模型也不要了,转过头眨巴着晶亮的眼睛看着我,“媳妇,醒了。”
        
我没答话,依旧盯着他的脖子看,“你的脖子?”
        
刚开口,舌头便传来一阵剧痛,话也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可贺骏琪还是听懂了,他的眼神忽变得含怯带怨,嘟嘴控诉我:
        
“媳妇,你不喜欢骏琪吗?为什么不跟骏琪造小人?为什么要割骏琪的弟弟?为什么要打骏琪的脸?为什么要抓骏琪的脖子?骏琪昨晚好难受,难受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本想润润快要撕裂的喉咙,又牵扯得舌头传来断裂般的痛,等缓过这阵痛我不确定地问他:“你昨晚救了我?”
        
贺骏琪不是傻子吗?他不是腿脚不便吗?我昨晚抓伤的那人至少比我高一个头,不可能是坐在轮椅上只有我半个高的贺骏琪。
        
难道是我昨晚发高烧烧糊涂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贺骏琪歪头疑惑地看着我,“媳妇,电视里说救了一个姑娘,姑娘会以身相许,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
        
我不理会他痴痴傻傻的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贺骏琪,你不傻也不瘸,对不对?”
        
他鼓了鼓腮帮子,“你才傻,你才瘸!”
        
顿了一下,突然张嘴大哭,“妈妈……媳妇骂我……哇……唔。”
        
怕他把洛淑敏招过来没我的好果子吃,我连忙捂住他的嘴。
        
想想刚才那话的确是我不对,便跟他道歉,又换另一种问法,同时不忘观察他的神情,“我什么时候抓伤的你?”
        
他又摆出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委屈里含了几分羞涩。
        
半晌,竟还红了脸。
        
“媳妇,你怎么比我还笨呢?昨晚我要跟你造小人,你不同意,就打了我,还抓到了我的脖子,痛死了……”
        
真有这回事?
        
我使劲想,可只有我打了他脸这一印象,抓他脖子一事,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盯着贺骏琪看了好大一会,见他毫无异常,只好把这件事暂且放下。
        
针水快完时,贺家的家庭医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佣人徐妈。
        
李医生把我手背上的针头拔走又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徐妈把手里的鸡汤摆在桌上,“大少奶奶,这是大太太特意给你熬的,你趁热喝了吧。”
        
我怔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妈亲自给我熬的?”
        
徐妈笑说:“是呀,大少奶奶,你也清楚大太太,她昨晚打了你,心里也愧疚着。只是下不来面子,又见你感冒发烧,特意熬了鸡汤给你补身子。”
        
霎时,我不怨洛淑敏了。
        
打过针,又睡了一觉,我的力气恢复不少,喝过鸡汤后不想躺着,便出去走走。
        
洛淑敏在一楼喝咖啡,我们视线对上时,她脸色很不自然地移开了。
        
我没她那么别扭,忍着舌头剧痛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妈!”
        
她应了一声,随即又说:“感冒了就好好休息,出来瞎晃荡个什么劲?”
        
这语气算不得亲和,可我的鼻子却莫名酸涩,忍住了扑在她怀里的冲动,说:“妈做的鸡汤太油腻,我怕发胖!”
        
她瞪我。
        
我却笑得十分欠揍。
        
那时,我只以为洛淑敏对我好,她的好虽不明显,却体现在她别扭傲娇的小表情里,体现在明明是恶声恶气地骂着我,可细细体味她的话时,很容易察觉出让人暖心的关怀,所以那时就傻傻地很开心。
        
即便她打我骂我,我也可以不计较。
        
因为我以为那是老天在弥补我缺失十多年的母爱,试问哪家母亲没打过自己的孩子,可孩子生病时,哪家母亲不是火急火燎地请医生。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这一切,终究只是我以为……
        
平时总能听到二太太廖英尖细的笑声,可这两天,家里却是异常的安静。
        
后来,我从几个碎嘴的佣人那里得知了廖英如此安静的原因。
        
贺涵被打了!
        
时间正巧不巧地在他差点将我……的那天晚上。
        
碎嘴的佣人说贺涵那晚喝醉了,有几个小偷溜了进来,与贺涵狭路相逢。
        
贺涵正义上身,维护贺家财产义不容辞,与那几个小偷扭打在一起。
        
脑子被酒虫侵占了的贺涵哪是那几个小偷的对手,被人家拿黑布罩住脑袋,噼里啪啦揍了个半死。
        
第二天清早,贺涵被园丁发现,进了医院。
        
廖英这两天一直在医院以泪洗面,还报了警,说一定要把那几个小偷绳之以法。
        
这不,今儿下午就有警察来贺宅问话。
        
贺家正儿八经的主人那些警察自然是不敢造次的,就盘问了所有佣人,而我,很不幸,被那帮警察当做贺家主人代表,特意提了出来。
        
那一刻,我的心下意识缩了一下。
        
要是被人查出那晚我差点被贺涵非礼,不管这事有没有发生,对我都会造成影响。
        
或者,贺涵受伤不是偶然,有人就是想针对我!
        
可他针对我的动机是什么?
        
难道是怕有朝一日我怀了贺骏琪的孩子,分走一杯羹?
        
可没了我元贞还有李贞赵贞啊……
        
心下忐忑万分,我还是起身笑着要跟那警察去临时分出来的一间审讯室。
        
刚走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掌拽住。
        
我低头,对上贺骏琪蓄满泪水的眼眶,“媳妇,不要走。他们,坏人,不要走……哇……”
        
他说哭就哭,完全不给我半点预兆,使我本就乱糟糟的思绪更乱,才好了的头痛又开始发作。
        
我烦躁地吼,“哭什么哭?不准哭!一个男子汉,屁大点事也值得哭,像什么样子。”
        
贺骏琪倏地闭了嘴,可脸上泪痕看起来十分揪心。
        
我伸出手给他擦了擦,柔声哄他,“我马上就回来了。”
        
说实话,能得贺骏琪如此庇护,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打掉我的手,泪眼婆婆地瞪了我一眼,伸手抄起离他最近的烟灰缸朝着那几个警察砸过去。
        
“欺负媳妇,滚!”
        
其中一个警察被烟灰缸砸破了头,却连摸头擦血的动作都不敢有。
        
在贺骏琪情绪激烈的反抗下,我还是没能被拉去问话,心却并未因此安定下来。看着他为维护我癫狂的像个疯子,震撼、感动种种情绪涌上我的心头。
        
打贺涵的那几个小偷没能找到,这个案子只能不了了之。
        
贺涵在一周后回了贺宅。
        
我在花园里见到他时,他脑袋缠了一圈绷带,脸上青紫也还未完全消去。
        
见到我时,他靠着一棵樟树吹了声口哨,“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都这模样了,还死性不改。
        
我嗤之以鼻,看着他破了一层皮的颧骨,伸手按了按,“二少爷,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心疼死贞贞了。”
        
他疼得龇牙咧嘴,嘴上却说:“有贞贞心疼,再疼的伤也没感觉了。”
        
我在心底哼了一声,手上抚摸的力道加重。
        
他终是忍不住,把我的手扯下来握在掌心。
        
“呀……二少爷,你脸出血了。”我掩唇惊呼,顺势把手抽回来。
        
他伸手去摸,指尖触血,刺目的红。
        
我摆出一副自责模样,“对不起啊,二少爷,我只想帮你揉揉,哪想到贞贞手下这么没轻重,一定是以前粗活做得太多了……二少爷,你快回去让李医生给你抹点药,要是破了相,贞贞可要内疚一辈子。”
        
“没事。”嘴上说着没事,可贺涵紧张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大不了以后整容,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这点伤算什么。男人脸上有伤不是更有男人味。”
        
“二少爷,你可别抱着这种想法,整出来的哪有你纯天然的吸引人?
        
还有啊,贞贞觉得人脸上有了疤,会显得这人特别狰狞可怕,形象颜值是会大大降分的,要是给你的商业伙伴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那大把大把的毛爷爷不是就流走了吗?爷爷也不可能让一个满身匪气的人当家不是?”
        
贺涵脸上故作的淡定终是破了功,推说自己有事,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敛起笑。
        
刚才我在贺涵脖子上看到了三条淡淡的抓痕,难道那天晚上真不是贺骏琪?
        
来不及想那么多,我突然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脊背攀援而上,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
        
转头去看时,只能看到身后半人高的冬青球油绿油绿,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我不敢在原地久留,进了家门。
        
临睡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元瑶”二字,眸子急遽缩了一下。
        
当时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瞄了眼贺骏琪,皮笑肉不笑。
        
“哟,你女朋友打电话来了。我是接呢还是不接呢?接了应该用什么语气跟她讲话,不接你会不会怪我冷落了你女朋友?”
        
我也不知他听没听到,反正他一直坐在床上玩飞机模型,无动于衷。
        
我哼了一声,按了挂断键。
        
没过三秒,电话又打了过来,催命似的。
        
我索性关了机。/>
        
元瑶因为什么事打给我,我自然清楚。
        
除了威胁我放弃瑞力房产室内设计,我还真不想到她会有其他事找我。
        
我挂断电话躲过了初一,却躲不过明天的十五。
        
第二天早上我刚进公司门,助理小米就走了过来,“元总,您来了,您姐姐正在办公室等着您。”
        
姐姐?我冷笑了一声。
        
小米缩着脖子一脸小心地问我,“元总,你怎么了?”
        
我看向她,反问,“我能怎么?”摆了摆手,“去忙吧。”
        
她刚要离开,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把她叫住,“等等。”
        
她脚步倏地一顿,身子明显僵硬。
        
我心下很奇怪,却也没多想,“你怎么知道元瑶是我姐姐?”
        
跟元家的那层关系,我一直难以启齿,跟元瑶的姐妹关系,更让我讳莫如深。
        
我从未在人前提起过我和元家的关系,即便有人说我长得像元瑶,我也几句话带过。
        
我和元瑶同父异母,偏偏两人长得都像我爸,大概有七分相似。
        
小米脸上慌张一闪而逝,快得令我捕捉不到,半晌她才开口,
        
“元,元总,今早我刚到的时候,元小姐就来了。我拦她,她说她是你姐姐,还说你们感情很好,你要是知道她来了,一定会把她奉为座上宾。我一个助理哪敢怠慢她,就让她到你办公室等着了。”
        
她的语气很慌,我想应该是我刚才听到元瑶来了之后,脸色变得冰冷僵硬吓到了她,便不再为难她,放她离开。
        
我进办公室的时候,元瑶正端坐在我的办公椅上,坐姿很有大家闺秀的范儿。
        
不像我,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看见我来了,把手上杂志合上,神情和语气都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骄傲,“你放弃瑞力这个case。”
        
我实在讨厌她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语气都不由得变冷。
        
“大家各凭本事争取,凭什么你让我放弃,我便放弃。”
        
元瑶讽刺地勾起唇角,“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今天来不是与你商量的,如果你想在元家有立足之地,你就必须听我的,明白吗?”
        
我扬高声音“哈”了一声,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大。
        
三年前我走投无路时也没想过回元家认什么祖归什么宗,更遑论现在。
        
“要让我放弃瑞力,除非你求我。”
        
我扬高下巴,我站着,她坐着,本来就是俯视,再把下巴扬起来后,更有一种睥睨她的感觉。
        
“你……”元瑶深呼吸一口气,“你别以为得了瑞力的赏识这个case就是你的。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放弃,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我好怕怕哟,有种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如果眼神能化为刀片,我想,我现在早已千疮百孔。
        
只可惜,我是元贞,铜皮铁骨。
        
她大概盯了我有30秒,后来终于察觉到她的眼神对我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便收回视线,从包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桌子上。
        
我凝神看去,瞳孔一缩再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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