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谁?”我有些震惊地问。
“谁欺负了我的徒弟,我就杀谁。”柳梅笑说:“做师傅的,代徒弟报仇。也算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我眯着眼说。
“不敢?”柳梅问。
“你去吧。这事儿我就当不知道。”我想了想说道。
“如果你的父亲不是警察,你会杀伐果断吗?比如,不仅仅把害你老婆被撞的方靳重伤。而是把他杀了,甚至是杀掉方洛。”柳梅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可没那个本事。”我沉着脸说。
“那要是我给你一把枪。并且告诉你。方靳和方洛在什么地方,你敢杀掉他们吗?”柳梅又问。
“你帮我杀怎么样啊?”我笑嘻嘻地问。半真半假。
“你的意思是,上次你老婆出车祸,是方靳指使人干的。方洛是真正出主意的人。但这两个人,都不是最直接的杀人凶手,所以。你也就不好出手,对吧?”柳梅似笑非笑地说。
我没有否认。
“当初你去扬州吊唁的时候。你花了很多钱,给黄亮治伤。还让专人伺候,有趣的是。你还让人从国外订购了一双最为高级的假肢,足以代替黄亮的双腿。除此之外,你还让人给黄亮买了枪和炸弹。这个人。以前一直为李大宏做事,算是一个最称职的私人秘书了,但这个人现在成了你的人。”柳梅淡淡地说。
“你是编剧吗?这么扯淡的事情你都想得出来。”我看着柳梅问。
“若是在日本,你完全可以明目张胆的杀戮,可在国内就不行了。”柳梅撇撇嘴说:“所以,你只能玩阴的,谁都不告诉,包括你自己,也跟忘了这些事儿似的,呵呵,你难道真不清楚方洛为什么来水城?真的只是想来水城抢地盘?那是你把他给逼急了,你对方家做的那些事儿,连你妈都不知道吧?一个一个的宰,还不让他们知道是谁宰的,你说人家一个为方家效力多年的老管家,下雨天正在小妾那里搓麻呢,脑血管忽然爆了,这也未免太巧了吧?还有方洛在苏省最信任的一个女人,在一家鸭子会所,被人给活活弄死的,我可听说,那女人是大家闺秀,别说找鸭子了,和方洛在一起的时候,都相敬如宾。还有方靳在苏省的几个……”
“没完了是吧?”我阴阳怪气地问。
“我就是有点纳闷,你和你岳父从哪儿找到的那么伙子人,活儿做的真好。”柳梅笑问。
“我饿了。”我说。
“李大宏白手起家,看着自己的家业沦为之前那种境地,气急攻心,成了偏瘫,也属于正常现象,所以这些事儿是你的主意,你利用了你岳父手头的所有资源,对不对?”柳梅继续追问。
我没理她,离开了天台。
柳梅却跟了上来,不依不饶地说:“那伙子人是盗墓起家的,你岳父几年前在中州市那边圈的那块地,正好有座大墓,不然那伙子做阴间生意的人,也不可能跟你岳父搭上线,间接也不会为你所用。”
我还是没理她,自顾自地走向了客厅。
李欣茹已经下楼了,正品尝着沈茗儿做的锅包肉等菜品。
看到我跟柳梅走了过来,李欣茹随口说:“你老岳刚刚打电话了。”
“怎么了?”我问。
“关心你一下呗,顺便问了问衡兴集团的事。”李欣茹不爽地说:“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安心在扬州养病呗,还是闲不住,又帮不上什么忙,瞎添乱。”
“就你能。”我嘁了一声:“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的。”
“上海那个烂尾项目,被我谈下来将近二十个亿,膨胀一下怎么了,你公司现在正需要钱的时候呢,你得对我客气点,不然不给你钱花。”李欣茹说。
我没说话,拿起一双筷子,夹了块松花蛋放在了嘴里,看了看沈茗儿,驱使道:“去拿瓶酒,喝点。”
沈茗儿连屁股都没抬,看了看李欣茹。
“看我干嘛?人家是大爷,去拿吧。”李欣茹说。
沈茗儿这才乖乖去拿。
“一起喝点?比清酒好喝。”我看向了柳梅,笑问。
柳梅迟疑了一下,坐下了。
“听沈茗儿说,我家茶几是你打碎的?”李欣茹看了看柳梅,发难道。
刚刚坐下的柳梅听到这话,又站了起来,微笑着对我说:“我还是走吧,你们家的气氛太融洽,我不习惯。”
我也没留柳梅,她就这么走了。
“这女人真奇怪,你和她之间没事儿吧?”李欣茹目送柳梅走了以后,眼睛滴溜溜在我脸上打量了好一会儿,询问道。
“在床上那么听话,在床下,也得像点样儿才行。”我看着李欣茹说。
“你现在也就是在床上顶点事儿了。”李欣茹冷哼哼地说,然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无缘无故地白了我一眼,还给我夹了只大虾,说:“虾皮一起吃了,高蛋白。”
这时,沈茗儿把白酒拿了过来,看柳梅没在,疑惑地问:“柳梅呢?”
“她说她去杀人了,真会开玩笑。”我摇摇头说。
沈茗儿和李欣茹都没再说话了。
三个人吃饭,在这么大个房子里吃饭,显得有点冷清,李欣茹可能也这么觉得,喝着喝着酒,轻叹了口气,说:“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我今天排卵期。”沈茗儿试探性的说。
“就你那破身子,还不如我呢,还想下蛋?”李欣茹冷哼道。
沈茗儿低头扒拉着米饭,气氛很微妙。
“我今天不行了啊,吃完饭打会儿扑克睡觉了。”我感觉不太对劲,因为李欣茹和沈茗儿身上的睡衣,都是同款式的,很性感的那种,只不过是一黑一白,于是我就提前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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