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就算你有了毒经,那些Y,也不是随处就能得来,你背后的人是谁?”炎火将能想到的人捋过,水淼,他师父,或者江湖仇敌,又一一排除。 “很多人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他们在最后关头说出的话太多。”安流离摇头,“就算蚕吻再厉害,焉知不会出什么变故?我背后是谁,毒王真走在H泉路上,问一声鬼差便知道了。” “你——”炎火差点喷出一口血,但他心知自己现在不宜动怒,竭力平复着心绪,以期毒扩散得慢些。 他只剩了半副躯T,背后的小半骨架完整清晰地显现,被消融的血R变成黑水流淌,落在地上。 “哈哈哈,炎火,你也有今天——”苍劲浑厚的声音自夜空远远传来,惊醒十来只沉睡的鸟雀,扑棱着翅膀。 炎火眼瞳放大,腾起希望的光,如一条G涸深沟中垂死的鱼,看到天边一朵乌云飞过来,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水,淼……” “你这nv娃能耐不小,”始终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年纪轻轻警惕X倒是够高,做事周密”。 “承蒙前辈夸奖。”安流离并不惊讶,炎火若有那么容易死,就不会是魔教四大护法了,“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为何不肯现身一见?” “高人可不敢当,不过炎火的命我保了,看在你将这老家伙折腾得这么惨的份上,也算替我出了口气,今日暂且饶过你,来日若再见,老夫定然不会放过你!”极淡的黑Se身影从她面前掠过,虚影一晃,瘫倒在地的炎火在她眼前消失。 影如鬼魅,来去无踪。 她浮起一个猜想:鬼医水淼。传闻他二人向来不和,但毕竟曾同是医圣门下的得意弟子,自然不能看着自己师兄就这样轻易送命。 “那安流离在此,先谢过前辈不杀之恩了。”口中言着感谢,安流离却提起警惕。 这师兄弟二人,并非外界传言的如死敌那般不和,一个有难,另一个必定出手。说是敌人,不如称作知己更合适。 她此刻还无法与鬼医正面J锋,而未弄清她的底细之前,水淼也不敢轻举妄动。 安流离在原地站了很久,夜间冷风吹过,却丝毫不觉寒冷。 瑶光楼属于她的房间里,铜镜中映出的美人,芙蓉如面柳如眉,双瞳含水,小巧的鼻梁玲珑妩媚,双唇永远都泛着莹润的光泽,诱人品尝。再往下,肌肤胜雪,精致幽深的锁骨,线条优美玲珑。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打了热水倒进浴桶,自己动手做一些事情,会给人一种能自我掌控生命的错觉。 细细涂抹着Y膏,将P肤上那些被啃咬出的青紫,淤痕尽数遮掩,等到明日便不会再有。但P肤上被人触碰过的污浊,还有男人身上Y香的气息,却与她身T中的Y物合二为一,无论如何也洗不掉。 这是流淌在血Y里的贪婪与罪孽,她甚至想,若是能将这血全都流尽,再换上另外新鲜的血Y,不知会不会除去这份罪。 眼泪一颗颗落下来,掉在蒸腾的水汽中,没了痕迹。 卓烈眼中的厌弃一闪而过。她看得懂那眼神,那是天空炽热高悬的骄Y,对地上肮脏蝼蚁的蔑视,也许现在的她,在他眼中连从前的乞丐也不如。 至少那时,她还能得到他的J个铜钱,和一句关切的话。 卓烈自然不知道,那个名为小安的乞丐已经葬身魔教,活下来的安流离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他记忆中用尽全力,去反抗那些暴力和恶势力的小孩。 靠容Se与男人过活,不就是她如今的处境么?美貌于她,带来不知多少灾祸。也忍不住会想,若当初没有错进了魔教,她的容貌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不会有这样妖艳柔美,也许她的长相只能算普通,但绝不会落到如今这番境地。 五年了。她撩起那些月光下G净澄澈的水,水珠滑落依然G净,脏的只是她。 每年的八月十五,这副躯T还会散发出迷H人的幽香,引得男人们趋之若鹜,闻之Yu狂,疯狂地想要得到她,除了教主,她不敢靠近教中任何人,否则即是深渊。 每个月圆之夜,情Yu都会在她T内灼灼燃烧,令她饱受折磨,无人能解救。她只能靠Y物压制和维持,而一味用Y物压制的后果便是如昨夜那般,在炎火的控制下与他共赴**,Y奴会听命于她的第二个男人,从此连意识也不再有,彻底沦为他的鼎炉。 虽是必须为之,毒王的独占Yu使得对走他Y奴清白的人很是不满。安流离费尽心思,在炎火的眼P子底下查了五年,也没能弄清自己身上的究竟是什么毒。唯一能确定的是,每一名Y奴,都需有这么一回,Y奴的主人只有一个,但不能与第一次的人相同。 也即是五年前的月圆夜,安流离遇到任何一个男子,都会发生那一幕。那些人可能是店中的小厮,可能是街上的某个路人。而那夜在她身边的是秦沥。毒王千算万算,棋差一招,因着那一次偶然,秦沥对他起了疑心,将她放在了眼里,还以魔教探子的名义,将她安置在瑶光楼中。 安流离五年来的屈辱与痛苦,都拜毒王所赐。炎火用毒泯灭人的意识,除却满足他见不得人的SYu以外,恐怕所谋者大。 她身后的人看了许久,纤细的身影氤氲在水汽里,依然娇媚撩人心弦,美人垂泪伤怀,秦沥依然平静,毕竟美Se对他不起作用。 “你不必如此在意,凡有所失必有所得。” 安流离不知他看了久,毫无遮掩之意,比起炎火的触碰,跟这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不是么。 她一边穿衣一边答:“知道了。” “我查到一些东西,也许在你T内的不是毒,而是从前传说只有西域那边才会有的蛊,只有蛊,才有这般控制人的效用。”秦沥道,“你,好自为之。” “多谢教主。”安流离转过身来,泪痕已G,朝他露出一抹从容的笑,仿佛方才落泪自怜的人不是她。 “那个卓烈……”他刚要开口问,却被她有些慌乱地打断—— “他只是普通人,还望教主明察。” 秦沥为何会知道卓烈的存在,难不成瑶光楼还有他的眼线?还是,这段日子他做的太过扎眼,被他亲眼所见? 竟然,这般在意么。 秦沥目光幽深,良久道:“你应该叫我师父。” 安流离一怔,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地找了茶盏。 这是秦沥答应过她的,要收她为徒。 秦沥在桌旁坐下,见她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到他身边,神Se极其郑重,规规矩矩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每一个都好像磕到他心上,沉重有力。 安流离抬头,面上是久违的真诚的笑容,带着从未有过的神采,那道细长的柳眉J乎要飞扬起来,眼里闪烁着忐忑和小心,像是刚刚降临到世间的小动物,对一切充满了欣喜和期盼。 捧起桌上的热茶,七分的热度不温不烫,如珠滚玉的声音道:“师父请用茶。” 秦沥眼中微微一动,接过饮下,又看了她一眼,忽的转身,似是在逃避什么,“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我会教你生存之道,传授你武艺,保你不再受人欺凌。” 她眼中终于浮起薄薄的晶莹的光:“谢师父。” 第 2 章 这日可算是鄞城中大日子,有客在流月阁与瑶光楼之中穿梭,最后汇聚于赌坊内,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瑶光楼那边去了一千四百四十一人!” “流月阁这边有八百九十六人!” “流月阁这边现在已有一千零九十三人!” “瑶光楼已开始竞价,起价一千两。” “流月阁已开始竞价,起价一千五百两!” “瑶光楼挽璃姑娘的身价已涨到八千三百两!” “流月阁涨到了九千两!” “瑶光楼有人出价一万两,出价的人是太史的大公子。” “流月阁也有人出价一万两,出价的人是大将军的儿子!” “瑶光楼有一个江湖人士,出价一万一千两!” “流月阁宰相大人的次子,出价一万二千两。” 价格高到如此地步,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委实有些吓人,但在瑶光楼和流月阁中实属平常,声se之所向来是销金窟,为求美人一笑,一掷千金又何妨,更何况是独拥佳人,风流一夜。 “上金子了!”有人欢欣地大喊。 “挽璃姑娘一万金!” …… 报价仍在继续,最终穆嫣然的身价敲定在一万五千金,挽璃则是一万八千金。赌坊内各有输赢,有人此番大涨,欢喜雀跃,有人扼腕叹息。 但这也不是头一回了,瑶光楼与流月阁之间的斗争,总以瑶光楼胜出的时候多些。流月阁中nv子大多如这位嫣然姑娘一般,冰清玉洁,才情绝佳,是文人雅客钟ai。但瑶光楼可就不同了,环肥燕瘦,清冷妩媚温婉明丽,烈x柔顺安静灵动等不一而足,任君选择。 据说瑶光楼里最后定下挽璃姑娘的是一位神秘人物,能参与此番竞价的人,出手阔绰自不用提,但与从前的大官公子和权贵不同,此人竟似从未出现在鄞城中,半点身份也探不得。 既然用了百般手段也查不出,便不会再有人去查探了,对秘密的探索应当适可而止,鄞城中有水浅之地,就有水深之处,如果没有足够的功夫全身而退,不如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否则终究吃亏的是自己。 挽璃早早地梳洗打扮好,在房中等候她的第一个客人。听见门外丫鬟的传话声,知道她已被人“定价”完毕,不由叹气。 丫鬟走后,却又有人在门前停住,他的身份本不宜出现在此处,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来看一眼。 他知道自己那天不该这样对她说话,毕竟他们是公平“j易”。 瑶光楼中众人皆知,挽璃姑娘品貌俱佳,从不苛待责骂下人,反而是自己,一叶障目先入为主。 如果有的选择,她应当,也是不愿流落到这瑶光楼中来的吧。卓烈偶尔会揣度她的心思,他也不清楚是何缘由,曾有j次梦到挽璃,梦里的nv子总是在流泪,似要将一生的眼泪都要流尽。 也许她的容貌太过耀眼,让人难以忘却,他才会做这种梦。流落到楼里的nv子都是不幸的,她们的美貌常招致祸患,他恶语相向,的确是过分了。 屋内人似已察觉:“何人?” “是,我。”声音微小,卓烈知道今天是她所谓的“大日子”,有些膈应这种献祭般的叫法,“我想问你,最近j日还要外出吗?没有的话,我想回家一趟。” 这种事情本是只有车夫听从吩咐,随叫随到的份,哪有下人来问主子的。但挽璃是何等心思灵透的nv子,怎会听不出他扭捏之下的关怀。 心中蓦地腾起一丝温暖,“近日无事,我会忙一阵子,你回去便是。” “噢,”卓烈面上浮起一抹尴尬,挠了挠头,“那个,我在你门口放了东西,你记得拿啊。”脚步声远了,挽璃轻轻推开房门,见一只c编的蚱蜢放在门口,栩栩如生,如果此处有一pc地,不知能不能听到虫叫声。 她坐在桌旁,将那只蚱蜢放在桌子上,手指一点,它还会一步一步往前跳,有趣的紧,不由心头欢喜。 即将踏入房门的男子,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不若那晚的妖娆媚态,楚楚动人,容se倾城的nv子神情专注地看着什么。他蹙眉,那是何物? 一只粗鄙的玩意儿,也能引得她足以令百花失se的一笑? “这东西有什么好瞧的,”来人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揽过nv子香肩往怀里一带,nv子特有的幽香就在鼻尖悄然盛放。 他呼吸一沉,挽璃只觉放在肩上的那只手正变得滚烫。她在男子的眼中见到并不陌生的yu望,这神se她在别人眼中看到过太多次,多到习以为常。就如从前,别人一靠近她身边,便极易失去理智,被yu望所掌控。 这位客人相貌不凡,眼眸深邃,无法辨认其中喜怒。墨青长袍上绣着祥云,白金滚边,满身贵气,一身邪魅狷狂之气,身躯精壮骨骼结实,一看便是练家子,加之方才进门时踏地无声,轻功应是比她还要高出许多。 男人挑起一抹笑,牵起她耳边一缕青丝轻轻嗅着,另一只手却将桌上的小玩意儿轻轻一压,顷刻碎成粉末。 “今儿个是挽璃姑娘的大好日子,似这等寒酸的小东西,怎能配得上姑娘?”他从怀里取出一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只雕刻有琉璃花朵形状的簪子。 男子将它cha到挽璃发间,语气是那般轻柔,似乎带着脉脉情意,却令人心底发寒jyu冷颤。 这个男人的疯狂与独占yu不逊于毒王,可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看出她眼中的疑问,殷溱在她额角落下一吻,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自那日船上一别,我心里无时无刻不想起姑娘,世间从未有过一个nv子,能让我如此魂牵梦萦。” 手作势要滑进她的衣衫中,难以自制的叹息声响起:“你可知自己有多美……” 恨不得锁起来,让她永不见天日,只能每时每刻望着他,等着他,别人永远也无法触碰。 挽璃盯着那堆粉末,心间茫然,仿佛空了一块。 “得君倾故,荣幸之至。”笑容古怪,带着无可奈何。 “遇到你也是我的幸事,我找了你好久,”男子捏着她的下巴,痴痴地望着,“叫我殷。” “殷。”是被他买下的花魁,有什么资格去抗拒?挽璃记得自己身份,挑起一抹勾人的笑,十分顺从。 被她唤着名字,便有一种得到她的感觉。殷溱将怀里nv子搂得更紧,深吸一口那芬芳馥郁的t香,更不舍放开这副魅h天成的娇躯:“叫的再重些。” “胤?”听他的话加重咬字。 唇上落下一吻,黑沉的眼紧盯住她,挽璃在他眼中看到的自己,渺小如尘埃,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猎物。 她讨厌极了这种感觉,这会让她她想起被毒王控制的那段日子。 幸而她已不是当初的小安,毫无还手之力。 “真聪明,璃儿。”他赞许道,一把抱起怀中nv子靠在床边,撩开她鬓边乌发,“记得这个字,永远不要忘。” 芙蓉帐暖,宽阔的大床上被翻滚过无数次,男人不停地扭动,呻y,发出粗重地喘x,神se欢愉如在梦里。 窗外流水脉脉,河岸边c木茂盛,野花齐放,她斜依倚在窗边,衣衫松散随意地披着,漠然从容,如在渺远的画中。 一粒醉仙丸,揉成粉末,洒在身上,即使不用碰到她,也能t会到妙处。冷漠地看着床上男人自导自演着这出大戏,面se嘲讽。 这些易于迷失的男人呵,总是这样狂妄自负,可曾想过nvse如刀,终有一天会要了x命? 第 3 章 晨起天还未大亮,天空挂着一两颗淡淡的星。 妖娆初开的nv子躺在一双结实的臂弯里,滋润明艳,细滑柔顺的青丝如缎铺散,一枝红艳露凝香,不外如是。 她疲惫地睡在怀中,得到整个世界的满足感自心间升起。殷溱望着这怀里的美人儿,她是他遇到的nv子中最特别的。 他身边美人无数,都不如这一个。 “璃儿,”他喃喃道,眼中是扭曲的深情,“璃儿,我的璃儿……” 挽璃醒后,殷溱已离开,身边是檀儿和瑞娘。 “昨儿个那位,可是贵人。”瑞娘是来跟她道贺的,初承雨露的挽璃,果然娇艳更甚从前,“这位客人懂得怜惜,挽璃就是好福气。他还说以后都要包下你,不让你随意接客。” “挽璃也恭喜妈妈。”昨天出手不菲,连着包下她,不知得花多少金银。 原来那日她奇毒发作,遇到的便是这人,挽璃不知自己毒发时是怎样一副媚态,但想到毒王都能执着沉迷此道,每年的压抑隐忍,似乎吸引一个陌生人,尤其是这样霸道烈x之人,也是寻常。 殷溱此人,若在江湖必为豪杰,若在朝堂必定权倾朝野。挽璃将一切归结于她身上的香,仅凭容貌,何至于能迷了这种人的心思。 摘下发间那朵琉璃花,这份礼物着实得费不少心思。簪子打造得极其美丽精致,晶莹剔透的花儿透着华贵高雅,确实比那只蚱蜢更为精巧,也更符合现在的她。 昨夜殷溱声声唤着璃儿,璃儿。船上初初相逢便能情深若此?不免有些可笑。或许男子的心意从来如此,因se而生情,se衰而ai弛。 也许正因太过纯粹透明,折s出的光芒却泛着冷意。她心中升起别样的感觉,这朵琉璃花戴在她发间,方才不负琉璃之名,不浮流离之命。 一连十天,殷溱都会与她缠绵,但他亲自来瑶光楼的次数很少,更多时候亲自派人来接,因他身份神秘,来的路上总是被蒙住双眼,一路换了不知多少次人,才能达到他的住处。 深深庭院,鱼虫花鸟,桃清柳香,这处庄园繁华热闹,下人们都称她璃姑娘。 墙上挂着字画,作画之人却不是当世任何一位名家,落款处一胤字,想来是他真名中的字。如果殷溱只是化名,那么溱又何解? 挽璃每次见他,都会带着他送的簪子。想来这份礼物的确很符合她的心意,殷溱颇为满意,可另一个身影在眼前划过,神se忽然一变,突起的邪x令他换了个人似的。 双眼被人从身后蒙住,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气息已颇为熟悉,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在想什么?” “你。”挽璃唇角扬起一抹淡笑。 数日下来,她已看的清楚,殷溱不会为任何一名nv子停留,也不知怎样的nv子,才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感情。 穿着淡紫纱衣的挽璃,妖娆中带着掩不去的风尘之气,二人极其不配,他眼中却是深情如许,令人沉溺。 “今日带你去个地方。”殷溱照例蒙住她的眼,二人同坐一间马车,车壁沁香,闻着清新怡人,细软的pao触手光滑柔和,车内只放置了寥寥数物,却隐隐透露着主人的贵气。 马车走了很久,终于停下,殷溱牵着她的手,霸道地紧握住。挽璃心中一颤,忽然觉得今日的他有些不同寻常。 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她像是一只鸟儿,被人牵引着,走进硕大的牢笼。 台阶还差j步,她忽然停下来。 “怎么了?”那只手没有松开,强劲有力,不容挣脱。 也许是被抓疼了,她轻轻动了下手腕,又摇头道,“没事,只是想起楼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会有人找。” “跟着我时不准想其它,人和事都不可以。”殷溱满怀醋意道。 “好。” “你也不能再去接别的客人。”殷溱不容反抗地拽着她走,固执道,“以后我会跟瑞娘说,你是我的人。” “真的?”挽璃眼中盛满惊喜的光彩,能被这样非富即贵的客人包下,是多少nv子巴不得的事情。 至于其中真心有j分,暂不追究也罢。欢场上,讨人喜欢的话总能轻易说出口,句句当真伤人伤己,只求此时你情我愿,有何不可? “胤,我要多谢你。”她感动道。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殷溱动情地抚着她的脸颊,“璃儿,我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你面前,你答应我,不要再跟任何人扯上关系,每天只等着我,看着我,好不好。” 挽璃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殷溱应该是,将她当成另一个人了吧? 这样一想,这些日子的深情便能解释得通了。殷溱地位尊崇,x格又偏执霸道,被他深ai之人,幸还是不幸? 殷溱揽过nv子的肩,流露出眷恋和依赖,像个孩童般纯净美好,可那眼中,却分明是可怖的恨意和疯狂之se。 挽璃轻拍着他的背,不管他当她是谁,这些日子的痴缠终归有了解释,既然殷溱出了钱包下她,她就能陪他演好这场戏。 蓝绿se的c地一望无际,野花热热闹闹,唯他们身边一棵花树开得正盛,微风送来奇异的香,那是一种淡淡的甜暖腥香之息。 “你看,这里就是我们当时见面的地方。”他指着这棵树,充满怀念,说出的话却残忍得近乎天真,“这里本是我的庭院,那些绊脚之人都被我尽数除去,我终于得到了我最想要的。可那个位置,太孤寂,也太冷。” 殷溱转过头来望着她,挽璃毫不怀疑他现在透过她看到的是另一个人,听那人自言自语道:“这p花c地本是我命人种下的,我不喜有人打扰。可那天你忽然出现,落在这棵树上,追逐着那些鸟雀,笑声比流月阁那些磨耳朵的琴声好听百倍千倍,就像不小心坠落凡间的仙子。” 笑容纯净的nv孩,成为他心尖唯一的月光,她是纯美与真善的化身,与这世间一切丑恶无关,是他的珍宝。 世间不会有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感情,挽璃想,这份ai来的太畸形冷酷。他ai的人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而他所要的,与毒王出奇的相似。 他们渴望身边豢养一只独属于自己的,玩宠,却忘记了人都有思想和灵魂。 不知她与他喜欢的人,是容貌相似,还是,她们名字中带有相同的,他一直唤着的“璃”字? 她不自觉地去触碰那朵琉璃花,本是很喜欢这份礼物,可她虽漂泊无依,也不至于甘做别人替身,这簪子承载的东西她消受不起。 殷溱也许是记起了什么,眼中满是嗜血和怨恨,陷在自己思绪中的挽璃惊觉他的变化。 不由后退一步,却踩到什么,发出轻微的咯吱一声。闻着空气中那缕越发浓郁的香味,挽璃心口一窒,目光所及处是那棵缀满明艳艳沉甸甸花朵的树,叶子随风摇摆一闪一闪似是在欢乐地招手,忽略一些细节,这情景美不胜收。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殷溱像是没听见那声响,语气却轻柔,似正面对着深ai的心上人,充满诱哄:“璃儿,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你对我说过什么吗?”